“嘿,早知道一定留你在帝都收拾爛攤兒。”
“你說留就留,我沒長腿啊。”
“停,你孫女那邊要分勝負了,蘇淵,快去把人分開,免得這老家伙待會兒撒潑。”
“是,陛下。”
立于后面的消瘦老者躬身領命,挺身之際一閃而出,腳踏高臺邊緣直接躍起,跨越數丈當要落到光罩之上,手抹腰間僅僅一抖,接著一線青芒乍現光罩一分為二,無阻落地身形挺拔,隨手撲滅搖搖欲墜的魔法雷鷹,沉聲道:“蘇,繼業勝,秦驚雷下臺去吧。”
言罷,消瘦老者蘇淵片刻不停,腳踏擂臺邊緣又躍了回去,唯留一眾看客驚掉下巴,蘇繼業毫不在意,收起法杖自顧閉目養神,秦驚雷瞥一眼遠去的消瘦背影,便收劍走下擂臺,正撞上葉臣眨巴兩下眼睛,其實在鐵面遮掩下還在猛舔嘴角,仍沉浸在清晰入目的一抖手,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一線疾風。
“韓星河勝,來人將蘇月柔送去就醫。”
二號擂臺的導師朗聲爆場,豈知高臺之上已然亂成一團,表面看眾多官員肩并肩站到外圍,近瞅個個滿頭大汗分外緊張,而其內,秦老公爵火冒三丈衣領子都扯開了,蘇覺陛下伙同蘇淵和蘇安邦合力阻止,這要讓其沖下去,那還比個屁的賽,可誰勸都沒用,堂堂陛下的老丈人兼老大哥,瘋起來真沒誰了。
“給我,讓開!”
怒意滔天的一嗓子突然炸響,聲震整個競技場,蘇安邦修為最差累的不行,聽聞喝聲下意識勸道:“秦老,您可消消氣吧,真拉不住了。”
“傻侄子,那是下邊喊的,快去看看。”
蘇覺陛下一著急順口就來,蘇安邦聽完趕緊點頭照辦,擠到前面邊看邊匯報:“有個帶鐵面的怪胎撞開一條通道,正抱著月柔喂藥,看樣子是……金靈玉髓,又把人交給秦老的孫女,誒呀,導師才多說一句就被其踹飛,他要登臺挑戰。”
“不行。”
“阻止他。”
“啊?”
蘇覺陛下和秦老公爵相繼脫口,把蘇安邦聽的直轉不過彎,等眾官員被遣散,光罩都已經升起閉合,兩位相視一眼頓覺大事不妙,下一刻,眼看著鐵面葉臣甩手一刀,蘇淵眉頭猛抬訝然道:“這刀一線疾風堪堪大成,他怎么做到的?”
“什么?”
三人異口同聲滿是不可置信,然而,一線漆黑并不會因此停頓,韓星河心頭狂跳不敢多想,側身撲出鞋底依舊被削掉一層,落地換鞋張嘴灌藥,察覺黑影罩來毅然挺身橫劍,長刀北風力劈而下雙膝瞬間彎曲,堪堪跪地方才撐住。
“你特么究竟是誰。”
韓星河憤聲嘶吼,還從未這么憋屈過。
“我特么要你命。”
葉臣咬呀怒斥,雙手青筋暴起拼力壓刀。
“好熟悉,你究竟是誰。”
“去死我再告訴你。”
“你……欺人太甚,魂傀給我殺。”
隨著韓星河斷喝出口,一團金焰魔力當胸射出,葉臣感到古怪收刀暴退,接著就見魔力團飛速膨脹,頭腿四肢延展赫然化作一只火獅子,皺眉回想瞬息,沉聲質問:“這是固魂練傀,起碼半步圣魂才能做到,你是哪里得來的?”
“哼哼,是不是很羨慕,它生前是九階的荒火暴君,而且我這還有兩只,葉臣,是你自己來找死的。”
韓星河隱透瘋狂,一拍胸口又飛出兩團金焰魔力,分別化作火虎和火豹,整整三只魂傀平日里都藏在體內,長久蘊養才能建立聯系暫時操控,離體更要耗費大量魔力助其凝形,受傷或動用技能需額外供給,這份壓力絕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