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那就往上爬吧,本祖先走一步。”
“誒,這是哪兒啊?”
“凡人登天的必經(jīng)之路,真我梯,一千兩百零一階。”
聽著話語聲拔高徹底遠去,葉臣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路控制幻水如意吸收汗水,絕對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煎熬。
“反正沒限時,休息夠了再說。”
往后一仰干脆躺平合眼,盡量放松放松再放松,鼾聲響起逐漸加重,直到夕陽西下月掛中天,起身開始大吃大喝,飽餐一頓抹抹嘴來到石梯前,看不出端倪舉步一腳踏上,停留片刻無異狀,另只腳跟上。
可當(dāng)腳跟踩實那一刻,鋒銳劍尖只瞬息就刺到眼前,快到令人驚悚,好在急中生智仰身避過,擰身挺直忙朝后尋找,卻屁都沒有。
“這么快?魂力都沒追上?……,肯定不對,姓高的想殺我沒必要這樣,但說是幻覺,也不盡然,唯有,一絲真念,……試試便知。”
拿定注意邁上第二節(jié)臺階,當(dāng)后腳落實之際,萬鈞壓力頓時襲肩,憑空而來險些被壓垮,第一反應(yīng)想退回下面穩(wěn)住,可心底逆意緊隨滋長,咬牙嘗試撐起膝蓋不成,稍緩再來反倒又壓彎兩分。
“老子,不服,就特么,不服!”
順著牙縫擠出低吼,三次發(fā)力甚至展開獸力加持,哪知雙肩驟然輕松,勢必用力過猛雙臂連扇,終究一腳踏上第三節(jié)。
“還有一千一百九十九節(jié),真我梯,熬過去不見真我倒見鬼了,可,為何如此呢?”
雙手抱胸,傾身拄膝,思索良久良久,唯有一聲長嘆:“唉,上去自有分曉,反正想走也走不掉,余下兩成,正好借此融合。”
邊喃喃自語,邊后腳離地,話音落下雙腳踏實,疲乏入骨之感襲身,仰望入云天梯,嘴角勾起笑意,每上一節(jié),耗時更甚。
力拒峰,后堂,傅青玄蹙眉穩(wěn)靠搖椅,手提葫蘆時不時來上一口,侯軒和祝晴分立左右,雖未開口,但眼中焦急顯而易見。
“軒兒,與其在為師這耗著,不如帶你媳婦回去,好好修煉也行,弄出個孩子也罷,嗜血老祖衣缽有繼,嗜血狂劍擇主,又偏偏挑在這時候亮出來,就算銀月宗,同樣不能忽視。”
“師父,您說的我們懂,軒哥他怕……。”
“怕,不如等死,為師有些醉了。”
“是,侯軒告退。”
“祝晴告退。”
“去吧。”
藥峰,最大的煉藥坊內(nèi),秦孤鴻邊慢條斯理調(diào)配藥劑,邊聆聽講述。
“師傅,當(dāng)時就是這樣,他的確為那個苗人瘋,才不故一切出戰(zhàn)。”
邵空講完攤攤手,神色間佩服有之,也表露出不盡贊同,然話音剛落,管明霞斜瞥一眼急忙開口:“師傅,苗人瘋雖出身嗜血宗,可除了好戰(zhàn)成癮,對人對事都熱忱豪爽,穆臣能那般作為,更證明她值得深交,不像某些,只會以貌取人。”
“誒師妹,有你這么說師兄的嘛,啥叫某些?”
“某些就是某些,我又沒說是誰。”
“嘿,你這胳膊肘咋往外拐,師兄平日白疼你了。”
“疼我歸疼我,事實是事實,師父教導(dǎo)咱要恩怨分明,兩碼事怎能混為一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