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說的那么邪乎,別拿本鷹當小孩。”
“雖說吧,陳榮一舉得子,于陳家照樣活爹一個,只要這點未改,咱說話個頂個好使,他看準這點,踢都踢不走?!?/p>
“哼哼,越說越離譜,本鷹拭目以待,到時別怪我抽你腚。”
“沒問題,要兌現了呢?”
“咋,還想抽我腚?”
“沒那愛好,換點別的?!?/p>
“……,行,月柔丫頭要嫌你花心,我盡量說好話,連人表姐都不放過,嘖嘖?!?/p>
“……。”
葉臣徹底被懟無語,關鍵自己都覺得,與秦明珠之間很難解釋清楚,好在這時親娘和昭華圣人并肩歸來,稍事寒暄轉入正題。
“殺尹濤,葉臣拼命促成,落得昏死至今,組建鎮元宗,從頭至尾穿針引線,一來怕耽誤他修煉,二來年紀尚輕,不然,我等早擁立首任宗主。”
子演圣者開門就報猛料,且無人反對,更不見半分異樣,顯然早已溝通過,昭華和陳忘憂看在眼中默默點頭,水靈適時添把火:“大家多少知曉我的來歷,沒葉臣等同相待,余生如墜地獄,趁此索性敞開講,昔日曾效力域外獅虎大板塊,獸皇麾下智囊,遭同僚狐媚忌妒,幸不該絕有緣與各位聚首,只想申明一點,有能力有潛力未必有仁有義,害人最深的,往往源自身邊,或身后。”
言辭入耳,可謂字字珠璣,交友看忠義仁孝,結盟重賢德守諾,兩位外人聽的尤為明白,陳忘憂豈會錯過,忙趁機表現:“諸位容我插一句,好像產生點小誤會,我喊的圣子大人,乃域外二階,陣宗圣子,呵呵?!?/p>
訕笑兩聲反倒格外刺耳,除了墨雪茹和昭華,連水靈都被小小震驚一把,視線齊刷刷聚焦,葉臣免不了受用,然更多則是犯愁,被盯的實在難受,笑一笑訕訕開口:“當初臨近歸來,的確被賜封圣子,想著一走了之,哪知,哪知仍有故舊惦念,水靈長老說的沒錯,起碼陣宗和嗜血宗皆存情分,大可嘗試結交?!?/p>
“靠,我忍不了了,這吹的,陣宗算陳……道友,證實五分,剛才那妮子發瘋都要活剮你,跟嗜血宗結交,拿你小子當見面禮是不正好?”
圣鷹聞言炸毛,不顧太上長老顏面,破口就懟只差沒指鼻子,墨雪茹初聽滿心護犢子,但稍作思索,又按耐住作壁上觀,沒辦法,個中緣由自己責無旁貸,是時候讓兒子盡盡孝心,而身為孝子的葉臣肯定要撐?。骸八种烙晌掖俪桑徊钣H下殺手,而嗜血宗并非仇家一言堂,楊家,潘家,當代領軍青壯與我出生入死肝膽相照,請太上長老,放心。”
“對,我陳某作證,榮少跟出關的楊少建立聯系便頻頻交集,互通訊息很快形同莫逆,誠然攜手屢屢撈到好處,全仰仗圣子昔日結交,要知道,兩宗同處銀月大板塊,紛爭宿怨何其多,真叫人感嘆。”
陳忘憂邊列舉邊忘我起身,講的那叫慷慨激昂,話音剛落,昭華再難旁觀,清清嗓子接茬道:“銀月大板塊除兩宗外,另有一枝獨秀,絕情宗同屬二階,我宗乃其下屬,按輩分葉臣該稱我師伯,所以,近乎舉宗來助?!?/p>
“……,哈哈?!?/p>
滿場沉默少頃,圣駝突兀大笑,未等眾人看來豪邁拍案:“好,還是猛兄獨具慧眼,今后我太上長老的位置愛誰坐誰坐,少爺,駝駝一心隨你征戰,不收也死賴在戰堂,總之換地兒嘍?!?/p>
話音剛落,身影已閃到葉臣背后安坐,葉猛嫌棄的蹬地挪開椅子,圣駝翹起嘴角效仿著靠過去,連番作為令人無法正視,冷場好一會兒,子演圣者無奈道:“如此也好,圣駝加入戰堂,我等更放心圣子大展拳腳,空出的太上長老位置,由剛剛想開的貓圣代替,回頭勞煩水靈走一趟,繼續議事吧?!?/p>
聞言,葉臣放下心,既然不影響宗門運作,樂得多配個打手,自覺已交代清楚,起身抱拳請命:“昏睡許久頗多耽擱,到有一事迫在眉睫,需前往嘆息之森了結,若長老會應允,這兩日便動身?!?/p>
“臣兒?!?/p>
墨雪茹聽完哪還坐得住,搶先出言:“剛醒來又想出去折騰,娘不說不讓去,至少修養些時日調理好身子,且幾位新兒媳娘皆有允諾,不許你忤逆。”
堂堂大殿上,眾目睽睽提及家事,身為親娘是真真急了,當事人體會到這份關切,收手撓頭沒忍拒絕:“讓娘操心了,孩兒休整七日再出發,定將瑣事妥善安排,也請娘體諒,此行確確實實迫在眉睫,其他的,咱回去說唄?!?/p>
“唉,讓諸位見笑,昭華姐姐莫怪妹妹失陪,我先帶這小子回去嘮叨嘮叨?!?/p>
說著,墨雪茹起身離席,拉上兒子就走,葉猛默默保持距離跟隨,圣駝慢半拍快步并肩,怎料四人前腳出門,陳忘憂后腳抱拳環顧:“僅親傳弟子追隨,說來汗顏吶,諸位繼續商議,任何決定陳某都傾力配合,忽然想起榮少還交代一點私事,我自己跟去就行,哈哈,留步留步。”
說完走的飛快,根本不給機會相送,殿內眾人面面相覷,顧及面子皆暗暗好笑,水靈舉杯左右相敬,以茶代酒共飲淡化氛圍,隨后逐步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