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只是受了驚嚇,加上體力透支,沒有什么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時淮緊繃的身體,這才松懈下來。
他推開門,走到病床邊。
宋安璃安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沒什么血色,眉頭還微微皺著。
他伸出手,想去撫平她眉間的褶皺,指尖卻在快要碰到她皮膚的時候停住了。
……
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開又胡亂拼了回去,每一寸都在叫囂著酸痛。
宋安璃睜開眼,入目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無孔不入。
病房里很靜。
她偏過頭,看見了窗邊的周時淮。
晨光勾勒出他的輪廓,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左臂上那圈厚實的白色紗布,扎眼得很。
她這邊一動,他就站了起來。
“醒了?!?/p>
宋安璃撐著床想坐起來,后背的肌肉立刻傳來一陣抗議。
“……謝謝?!彼纳ぷ痈傻妹盁煟氨?,又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敝軙r淮走到床尾,和她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價值一個億的資產,出了問題我不好交代?!?/p>
他話說得平鋪直敘,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宋安璃沒吭聲,只是看著他手臂上的紗布。
恰好,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拿著記錄板走了進來。
“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護士一邊問,一邊麻利地給她測體溫。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