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安璃,你家這位,關鍵時刻還真靠得住,都舍命救你了。”
“他就是那樣的人。”宋安璃垂下眼簾,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角。
“什么叫就是那樣的人?”唐曦月不信,“我可聽說了,江鶴白他們三個也去了,結果被你給罵出來了。怎么,有了新老公,舊相好就看不上眼了?”
宋安璃沒說話。
唐曦月看她這樣,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說真的,安璃,你覺得是誰干的?”
“除了宋安琪,還能有誰。”宋安璃的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我就知道是那朵小白蓮!”唐曦月氣得一拍大腿,“這女人心也太毒了!得不到就想毀掉?報警!必須報警把她抓起來!”
“沒有證據。”宋安璃搖了搖頭,“她不會自己出面,綁匪那邊,她肯定也早就封了口。”
“那就這么算了?”
“當然不。”宋安璃拿起手機,“這筆賬,我會一筆一筆地,跟她算清楚。”
……
城中一家會員制酒吧的VIP包廂里,李硯正翹著二郎腿,看著對面那個自己給自己換藥的男人。
“嘖嘖嘖,堂堂周家大少爺,為了個女人掛彩成這樣,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周時淮沒理他,熟練地拆開紗布,用棉簽沾著消毒水清理傷口周圍的血跡。
李硯湊過去看了一眼,那傷口皮肉外翻,深得嚇人。
“我靠,這下手也太狠了。我說你也是,帶那么多人過去,怎么還能讓自己受傷?”
“我讓她受了驚。”周時淮手上的動作沒停,話說得很淡。
李硯被他噎了一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行行行,你有理。所以呢,接下來什么打算?回京城養傷,還是繼續在你老婆身邊當你的忠犬保鏢?”
周時淮將新的紗布纏好,打了個結。
“回風禾資本。”
“什么?”李硯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你還真回去當保安隊長啊?周時淮,你腦子是不是也被捅了?你忘了你來這兒是干嘛的了?”
周時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袖口,蓋住了那圈刺眼的白。
“我沒忘。”
“那你還……”
“她身邊不安全。”周時淮打斷他,“我得看著她。”
李硯徹底沒話說了。
他看著周時淮往外走,忍不住在后面喊了一句:“見色忘義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