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力道反而收得更緊。
“安璃,我錯了,以前是我錯了。”
宋安璃不掙扎了。
她垂下頭,就那么看著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現(xiàn)在說這些,晚了。”她的聲音很平。
“不晚!”
江鶴白撐著沙發(fā)想站起來,人晃了一下,又跌坐回去。
“安璃,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我想起我們小時候,想起你說的話,是我……是我混蛋,是我沒看清,我把你弄丟了……”
他說話顛三倒四。
宋安璃就那么聽著。
等他沒聲了,她抬起另一只手,把他扣住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江鶴白,人要往前看。”
手腕空了。
她沒再看他,轉(zhuǎn)身就往樓梯那邊走。
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卻只撈到一片冰冷的空氣。
他頹然地垂下手,將臉埋進掌心,肩膀無聲地顫抖著。
宋安璃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黑暗中,一道纖細的身影從餐廳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是宋安琪。
她抱著胳膊,看著沙發(fā)上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臉上帶著一絲快意和算計。
她走過去,彎下腰,從茶幾上拿起那瓶已經(jīng)空了的紅酒,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鶴白哥,為了一個心里沒你的女人,值得嗎?”
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搔刮著江鶴白脆弱的神經(jīng)。
江鶴白沒有抬頭。
宋安琪在他身邊坐下,將酒杯遞到他唇邊。“她心里從來就沒有你。她享受的,不過是你們所有人都圍著她轉(zhuǎn)的感覺。現(xiàn)在她有了那個保鏢,一個更聽話的走狗,當(dāng)然就不需要你了。”
“你閉嘴!”江鶴白的聲音沙啞。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宋安琪輕笑一聲,把酒杯硬塞進他手里,“你以為她為什么這么快就找人結(jié)婚?因為她恨我們,恨我們所有讓她不如意的人。她就是在報復(fù)你,報復(fù)所有人。”
她湊近了些,溫?zé)岬暮粑鼑娫诮Q白的耳側(cè)。
“鶴白哥,你看看我。我才是真心喜歡你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