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點都沒想到,明明都是同齡人,還都是高中畢業,為什么李明和阮玉之間的差距這么大,就算是阮玉剛來的時候,也沒有像李明這樣愚蠢,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但話已經都放出去了,縱使是再煩,孫場長為了爭一口氣,也不想去找阮玉,但同樣的,碰到事情了,他也不想就那么輕易地讓阮玉好過,就比如現在這介紹信。
阮玉也沒生氣,解釋道:“梅姐的身體狀況很差,需要有人陪著,正好現在我在場部也沒什么事情,就想陪著她一起去,如果梅姐的身體養不好的話,后面的農業生產肯定是要受影響的。”
如果梅亞琴只是個寂寂無名的小知青,那孫場長還真可以一票否決掉,但可惜的是,梅亞琴創造出來的價值,是誰都無法復制的,她要是出什么問題,那整個農場都得完蛋。
好在孫場長現在雖然變得比較霸道專橫,但到底心里有數,不情不愿的也是將介紹信給簽了。
臨走的時候,孫場長還出聲提醒道:“小阮啊,不是我苛責你,現在你是農場的主任了,那就得有主任的樣子,別整天游手好閑的,這讓人看了去,不得說我們場部給你走后門么?”
“好的孫場長,我會注意的。”
阮玉好說話到,讓孫場長以為自己這段時間的冷落計劃有用了,不免心里有些得意。
他笑著點了點頭,又交代了阮玉幾句,就讓她走了。
卻不想,阮玉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都沒有回來。
孫場長是在縣里來人,調查農場到底是什么情況,他找人去喊阮玉的時候,才發現人都已經一個月沒回來了。
面對縣領導,孫場長后背上的汗都止不住地流。
他去年的時候,聽了阮玉的建議,光想著怎么往上爬,費盡心思地做工作呢,哪里有時間去管農場的事情,這都是阮玉一個人在管,主要管的也好,他和馬場長都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但今年回家過年的時候,跟以前當官的老同學吃了幾頓飯,聽了他們的話之后,孫場長就感覺自己這領導做的,實在是太窩囊了。
于是在回來以后,孫場長就立刻開始立威,好讓人知道,究竟誰才是這個農場的大領導。
原本以為阮玉是最好拿捏的那一個,他立威后,還是會讓阮玉好好做自己的副手,誰知道阮玉居然是最強硬的那一個。
事情最后就鬧成了現在的無法收場。
孫場長這次可沒敢將事情交給李明,自己親自出來搪塞縣領導,事實證明他這次就算是自己出面都搪塞不了。
場部的會議室中,縣農業局領導直接拍了桌子。
“我就問你,你們農場原來負責農業的人呢?技術員呢?啊?為什么上次京市農業局的技術員過來,你要讓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接待他們?”
縣農業局領導字字犀利,完全就不給孫場長迂回搪塞的機會。
孫場長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陪著小臉解釋道:“那個農場負責農業的技術人員生病了,現在還在縣里看病呢,上次那事兒就是個意外,您看要不直接讓京市來的技術員直接研究,我相信憑借他們的實力,壓根就不需要以前的那些研究數據”
“他奶奶的你在什么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