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抬頭看向他,沒給他:“五爺好雅興,又是過敏又是刀傷,還有心情抽煙,實在非常人能比。”
他像是被她一句話逗笑:“想管我?”
“我哪兒敢啊,是夸獎是贊嘆。”寧魚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她是一點都懶得裝了,多明顯的陰陽怪氣。
他樂了:“寧魚,管天管地還管上前任了?多大臉啊?”
寧魚包扎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他靜了三秒,一把抓過旁邊的煙塞他手里,咬牙扯笑:“五爺請。”
抽抽抽,怎么抽不死他呢!
他接過,取了根叼在唇間,也不說話。
寧魚不傻,忍了忍氣,抓過火機給他點上。
猩紅的火點亮起來。
她低頭看向他的手臂。
厲時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這個角度能順著她白皙修長的脖頸看見些許風光。
一件睡裙,勒出女人纖細窈窕的身段,那雙本該拿著畫筆的柔荑,細心地裹著紗布。
目光一閃,順著她的腿看下去。
他目光落在她臉上:“剛才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出來走走,散心而已。”寧魚不太走心地回答。
“未婚夫又被勾去別人床上了,確實需要散散心。”他譏誚一笑。
她懶得搭理他的冷嘲熱諷。
“行了。”寧魚剪斷紗布,起身將醫藥箱收好,“夜也深了,五爺早點休息。”
說完,正要轉身離開,腰間一緊,就被人按著腰拉了回去。
她陷進床里,下意識掙扎起身:“厲時雁,你又要干什么?”
說完,男人的大掌就鉗制住了她的腳踝,目光落在她發紅的腳上:“都頭頂青青草原了,還上趕著看未婚夫出軌活春宮的,你是頭一個,給你頒個賢妻良母獎我都覺得配不上你。”
雙腿雙腳就被人輕巧掌握住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寧魚蹬了蹬,全是無用功。
燈光在他指間的素戒上反射出銀白的光,她直視著他:“五爺也不遑多讓,還不是把甩了自己的前任按在床上?也沒想過別人吧?”
這樣的寧魚,除了厲時雁,沒人見過。
鋒芒畢露,充滿傲氣,脾氣更是受不了半點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