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才從里面走出來。
寧魚和程修明兩個人當時就沖上去了:“醫生…”
那醫生拉著口罩:“他運氣好,子彈沒碰著胸口,只是從胸前蹭過去,手臂要好好養著,但沒有生命危險。”
寧魚眼眶更紅了,淚水也更多了,她不敢眨眼,嘴里一個勁兒地說:“謝謝謝…”
后續的手續都是程修明處理的,人民醫院他比寧魚熟悉。
厲時雁也轉到了普通的病房。
寧魚走進去,看見病床上的人,當時淚如雨下。
整整兩三個小時沒哭出來的人,一看見他,頓時什么都忍不住了。
她有些不敢走上去,又有些想走上去。
這是醫生帶著護士走進來,檢查過一遍他的情況之后,醫生看著她仔細交代:“你男朋友的情況還好,看他的身體情況應該是能醒過來,別的都沒什么,只是他中了槍,難免晚上有可能發燒,你多注意下。”
寧魚忙點頭,將醫生交代得都記得清清楚楚。
醫生沒預料錯,晚上厲時雁真的醒了,也是真的發燒了。
寧魚守在旁邊,伸手探了探他額頭上的溫度,立馬按了呼叫鈴。
醫生和護士都來得快,應對這種手術后發燒的情況足夠嫻熟,很快就處理好了。
“你男朋友醒了,你可以進去照顧了,但是溫度得一點點降,是很正常的。”
寧魚點頭如搗蒜,就聽見里面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厲小魚,我找厲小魚!”
護士和醫生都安撫不住,只能先走了。
寧魚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發現他臉頰紅得不正常,看著她的目光也柔得像水:
“你干什么去了?我為什么找不到你?”
這眼神,這語氣,不像是厲五爺,像是她的小哥。
八年前他發燒,病得不清醒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溫柔傲嬌又撒嬌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