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了,是溫柔的。
說難聽了,就是磨人,純磨人。
像是隔靴搔癢一樣,永遠只在周圍,吊人胃口。
寧魚有點累了,這姿勢怪費勁兒的,撐著手起身,看著他一臉不爽的模樣:“你不會這時候親都親完了,要倒打一耙說你不想親,我強吻你吧?”
厲時雁嘖了一聲,毫不掩飾地嫌棄:“是嫌棄你接吻都接得一塌糊涂。”
寧魚:“……”
她氣笑了:“來來來,你親一個厲害的我看看。”
話剛說完,就被人拉著到了懷里,“我不會壓著你手嗎?”
“受傷的是這只手嗎?親的左右都不分了?”
他說完,一只手輕而易舉地將寧魚環在一邊懷里。
寧魚半躺著病床,半躺在他的懷里,側臉靠在他的肩膀上,隨即被人掠走呼吸。
“閉眼。”
寧魚剛閉上眼,就聽見一聲不合時宜的嘎吱一聲——
門已經是第三次響。
寧魚一整個彈射起步,像是安了彈簧一樣,立馬就站了起來,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
她還以為是護士。
結果看見探頭出來的程修明時——
寧魚:…………
厲時雁眉眼煩躁:“醫院倒閉了還是你被開除了?”
程修明硬著頭皮擠進來:“首先,我命硬但是我惜命。其次,真有事兒。”
厲時雁捏了捏寧魚的手,煩躁才消散了些:“說完立馬滾。”
程修明看了一眼寧魚,有些猶豫。
寧魚懂得快:“我出去吧,你們說完再叫我。”
她想走,但握著她手的人一點沒舍得松。
厲時雁直言:“她沒什么聽不得的。”
程修明抿唇:“厲家那邊知道林家的情況了,也知道你受了槍傷,特別是厲柔,她很擔心你,要是不出意外,她應該…很快就能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