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就聽見言言扯著她的衣袖說:“以后不管怎么樣,媽媽都可以不和言言分開嗎?言言再也不想離開媽媽了。”
寧魚頓時心軟得一塌糊涂,“好,再也不和言言分開了。”
兩人說了好久的話,分開了整整八年,有說不完的話。
寧魚特意請了三天假,陪言言去游樂園玩,又陪言言好好玩了兩天,最后一天,她去了寧家。
有些事情,得說清楚。
寧家別墅已經(jīng)被收回了,寧父寧母現(xiàn)在住在一個小出租屋里。
寧魚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暎?/p>
“這都是些什么啊,是人吃的東西嗎??你現(xiàn)在就給我吃這些東西?”
“要不是你去賭,輸了那么多錢,欠了那么多債,我們現(xiàn)在至于住在這里嗎?至于吃這種東西嗎?這種東西,你愛吃不吃,不吃餓死算了。要不是你,房子怎么會被抵押出去??”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自己天天說著忙公司,忙公司忙成這樣,結(jié)果呢?錢沒有,公司也給你忙倒了,想當(dāng)初要不是我給你出謀劃策,你那個破公司能建立起來??一天天的,一個破董事長當(dāng)久了,真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拿個雞毛當(dāng)令箭!”
寧魚聽得面無表情,心底沒什么波瀾,她從回到寧家開始,到現(xiàn)在就沒感受到一點寧家這個地方存在的人情味兒。
寧魚看了看,還是敲了敲門,里面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一看,就是寧母給寧魚開了個門,臉上都快笑爛了,很是熱情又親昵地挽上寧魚的手臂,拉著她進去:“小魚啊,你終于來了,媽和你爸可是等了好幾天了,那些人已經(jīng)來了好幾次了,你看……”
寧魚被寧母拉著坐下,寧父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不動不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寧魚從包里拿出那張卡,她之前已經(jīng)去銀行確認(rèn)過余額,拍在桌上,手沒挪開,“錢我可以給你們,但是我有一個問題,你們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真是你們親生的嗎?”
寧父和寧母,兩人神色一愣,似乎都沒想到寧魚會問出這個問題,兩人對視一眼。
寧父臉上看不出來什么,始終都是緊繃著,說不出什么話來。
但寧母向來都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寧魚很清楚地看見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錯愕和慌亂。
“小魚啊,你怎么這么問啊,雖然…雖然從把你接回來,我們是對你有一點疏忽,但你肯定是我們親生的啊!要不然我們?yōu)槭裁匆涯阏一貋砟兀浚俊?/p>
“真的么?”寧魚看向?qū)幠福澳銈兛赡懿恢溃疫@個眼睛,不是突然壞的,是從基因里就帶著病,所以我生出來的言言,會從一出生就是看不見的。可是你們倆,每一個人的眼睛好好的,一點不好的癥狀都沒有,甚至視力都很好。還有,你們對我當(dāng)真只是有點疏忽嗎?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很好奇,為什么你們對待我,別說是一個女兒,甚至沒把我當(dāng)成人對待,我很懷疑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父母,或許像你們這樣的父母可能有,也真的很多,但是基因是說不了謊的。”
“這…這,你…你…”寧母沒想到寧魚從以前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而且那基因根本就是解釋不了的事情,看向?qū)幐福骸澳阏f話啊!!不說話,她不給錢!”
寧父目光陰沉地盯著寧魚:“你,確實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你的親生父母是誰,我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們也是得了別人的指示。”
寧魚攥著手里的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