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寧魚一直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抿唇頓了片刻,才開口:“就是因為某些不可避免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所以不得不和言言分開,但…”
寧魚才剛剛嘗試著開口,還沒說到重點呢,就是被厲時雁打斷了:
“是寧家是嗎?是寧父寧母做的對嗎?是他們拿著寧時言威脅你??”
寧魚抬頭看向他,有點詫異又震驚地看向他:“小哥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從小腦子就好使,你不知道嗎?”
厲時雁眼睛都沒眨的回答的,半點沒有感覺這是臉皮厚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記得。小哥你確實從小到大讀書都很厲害,在重點高中也能夠在幾千個人里面穩進年級前幾。后來大學也是年年都拿獎學金,還拿獎學金給我買吃的買畫具和顏料。考研也是一次就上岸,而且還考上了那么好的學校,后來又贏得了出國深造的機會,但我好像什么都沒做,也沒告訴你什么。你就憑這一句,我和言言不得已分開了十幾年就給猜出來了?實在有點匪夷所思吧?”
對,沒錯,寧魚現在的重點還在厲時雁為什么知道?
而且厲時雁為什么拆的這么快這么準。
如果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厲時雁剛才情緒激動之時喊的是言言的大名——寧時言。
這個名字是她從始至終都沒告訴過厲時雁的。
你厲時雁沒有再順著寧魚的話,然后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了兩眼自己的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寧魚看了兩眼,發現車載屏幕上跳動的三個字——程修明。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熟悉的男音:
“喂,厲大醫生有什么指教??話說你今天不是請了假,說是有事兒去了嗎?怎么你事情辦完了??”
“還沒有,還差一半。所以需要你幫我去左棠棠那里跑一趟。”
厲時雁說著,寧魚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那邊的程修明一聽就反問:“這個時候你讓我去干什么?難不成還是想要從左棠棠那里打聽一點你需要的消息??但你如果想問寧魚去哪兒了,你直接打電話問寧魚不行嗎?畢竟我瞧著寧魚那小姑娘心里是有你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這幾年還能為你生了小言言呢??”
一聽見程修明,說到這個名字和這件事情,厲時雁渾身就坐直了,下意識的抬眼朝車內后視鏡瞟了一眼。
果不其然,就在后視鏡里對上了寧魚那雙滿是疑問眼眸,那個眼神就好像在質問厲時雁:“為什么程修明會知道,我們倆有一個孩子??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嗎??為什么他還知道叫他小言言?”
厲時雁現在哪里知道怎么跟寧魚解釋??
其實厲時雁也沒有想過瞞著寧魚,只是自己答應了寧時言,寧魚那句話厲時雁還是很認可的,千萬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失了誠信。
厲時雁下意識就躲閃掉了寧魚的目光,想要嘗試說點什么解釋一下,想要給程修明再圓一下。
程修明是不知道,厲時雁今天請假,是因為要和寧魚一起出來處理事情,加上剛才厲時雁開口就是要讓他去找左棠棠。
程修明先入為主地認為寧魚和厲時雁絕對不在一起,和厲時雁說話就更加沒什么顧及:
“還有啊,你倆孩子都有了,就算你們倆現在還沒有個什么很正經的身份吧。但好歹寧魚那小姑娘也算是你孩子的母親,你想要知道寧魚的下落可以直接去問啊!何必要一直折磨我這個一天二十四小時在醫院連軸轉的醫生呢??
而且幾天前你就見過小言言了吧??你難道要放著小言言這個大好的機會不去追回寧魚,還要和人家一直在這欲擒故縱??我說你們倆麻不麻煩呢??”
“程修明!你…”厲時雁正要開口阻止,電話那邊的人繼續說下去,卻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了。
寧魚正笑嘻嘻地看著厲時雁,壓低了嗓音,難得的讓他威脅上了厲時雁:“小哥,別心虛啊?怎么不敢讓他繼續說下去了??怕讓我知道你之前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