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好不容易能吐槽厲時雁一回,問題是厲時雁今天還轉了性一樣的,老老實實的等著他吐槽,沒有半句怨言也沒有警告什么的。
程修明越說越沒個把門兒的:“還有寧魚和你那個便宜大侄子訂婚的那天,你記得吧?那天我在場還有好多人都在場,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全都在場我就想請問一下,誰敢在那個場合公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放愛情動作片啊。還放的是你那個便宜侄子和寧魚他親姐姐的愛情動作片。除了你,我真想不出有誰有能有這個膽子有這個本事,而且還有這個動機。”
“還有你那天穿的那身衣服,我都不想說你。知道的,就知道你是去參加婚訂婚一樣的,不知道的以為你才是要跟寧魚那小姑娘訂婚的人,穿的那么喜慶,跟人家寧魚可登對了,就跟量身定做,早就已經配好的情侶裝一樣。就這你還敢跟我說你不喜歡她,你還敢跟我說你要報復她?你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的呀。”
“噗嗤。”
寧魚聽著,程修明在電話那邊聲情并茂地講述著自家小哥是怎么死鴨子嘴硬的,她就忍不住笑了出聲,又往前坐了坐,把頭湊到了厲時雁的耳邊,輕聲問:
“小哥,程修明沒說錯吧,你是不是真的這么喜歡我呀?”
厲時雁臉上是有點掛不住,畢竟程修明所說出來的東西,和他平日在寧魚眼前裝出來的道貌岸然完全不一樣,
而且說的還是這種話題,厲時雁要臉皮有多厚才會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可厲時雁一轉頭,就對上自家小姑娘那一雙亮晶晶又清澈的眼眸,正充滿了笑意和歡喜,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
悶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頸旁,厲時雁無比慶幸現在是在等紅綠燈,否則可能真的會出點小事故,他挑眉:“我什么時候不喜歡你了嗎?喜歡聽那就多聽,他雖然嘴巴大一些,但說的都是實話。”
厲時雁剛說完這話,眼前的紅綠燈就已經變了,寧魚也老實地坐了回去,剛才要不是在等紅綠燈小哥把車停了,寧魚當然是不會,也不敢在小哥開車的時候和他搗亂的。
車里音箱回蕩著程修明的嗓音,他一個人說的可開心了,半點都不嫌棄沒有捧哏,一個人就能把一整場相聲說完:
“是,兄弟我知道。當年你為寧魚那個小姑娘確實付出了很多,一般談戀愛是絕不可能做到你這個程度的,就別說談戀愛了,就算是家人也大差不差了。所以你認為你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卻被寧魚這個小姑娘一心一意的給甩了之后,你覺得自己面上掛不住,你也為自己抱不平。這兄弟都能理解,這都是人之常情。所以你之前嘴硬,兄弟也就不說你什么了,也順著你去了。”
“但我說現在你還不出手,更待何時啊?你那便宜侄子自己把未婚妻玩丟了寧魚這小姑娘現在單身,而且沒有新的對象,也沒有什么太多的異性朋友,加上你不早已經和言言,見過了嗎?有親生兒子的助攻,你還怕什么不成功嗎?依我看,這就是你出手的大好機會。你直接跟人家攤牌說清楚算了。明明兩情相悅,何苦要這么互相折磨呢。”
說著電話那邊的程修明頓了頓,停頓了兩秒,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東西:
“我突然想起來你現在真得抓緊了。前兩天醫院來的那個…顧明鈺,而是你自己請回來的醫療專家團隊和項目,那個人對寧魚那個小姑娘態度有多積極,你也不是自己沒看見。而且兄弟我可是為了你,跟棠棠打聽了,人家那兩個人的淵源可不淺雖然比不上你們從前那十幾年吧,但怎么說也是共同經歷過一段時光的,比你那侄子強太多了。”
“你要是再不抓緊點啊,說不定寧魚就真被自己給請回來的情敵給搶走了。”
寧魚聽著一愣,言言和小哥很早就見過了??
為什么她不知道?
按照道理來說,小哥不可能知道言言的存在啊?
而且棠棠…是絕不可能會輕易說出去的。
那言言和小哥究竟是怎么見上的??
而且聽程修明那個語氣,還有看現在小哥那個表情,小哥和言言應該不是偶然撞見,又或者是在什么突然的情況之下撞見的。
否則小哥和言言兩個人為什么那么默契的,都沒有來詢問她,關于彼此的事情呢?
寧魚想著,腦海里浮現出了這件事情唯一的一種可能性,吃寧魚覺得十分荒唐的可能性——
那就是,言言主動去見的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