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告訴他,江寧帶著保鏢去了c國。
而c國今天發生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林景城去世了。
給江寧打電話的人是林越衡,而要求必須讓江寧到場的人是林景城的律師。
在得知這件事的瞬間,陸鈞言把很多東西串聯在了一起。
比如,江寧當初在少管所時,不愿告訴他她的姓氏,只肯說自己叫阿楚。
比如,江寧的檔案資料都被封存。
比如,那個名叫林楚的賽車女神領獎時不肯摘掉頭盔。
很快,陸鈞言就得出了結論——
江寧就是林楚,是林家原本的繼承人。
陸鈞言上前一步。
“你為什么從來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
陸鈞言激動的樣子讓江寧不解。
她的身世在她看來本來就沒有說的必要。
若不是之前在游輪上偶然和林越衡、楚瑤重逢,若不是林越衡年紀大了對過去的事抱有悔意進而開始主動同她接觸,在她的人生里,林家就是個已經被抹除的存在。
“和信不信任無關,只是從法律戶籍上來講,我本來就和林家沒關系了。”
江寧回答的波瀾不驚,但陸鈞言胸口的煩躁卻還是無法平息。
曾經,他以為他是最了解江寧的人。
江寧很普通,很賢惠,很好拿捏。
結果……
原來他對江寧一無所知。
包括……
江寧就是少管所里的阿楚。
“你不肯告訴我你是林家人,你也不肯告訴我你就是當年在少管所里和我相依為命的阿楚……江寧,我們曾經是夫妻,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人……可你卻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面對陸鈞言斬釘截鐵的質問,江寧的內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你還有臉說我把你蒙在鼓里……”
江寧做了個深呼吸,胸口的血肉像是被撕扯,痛得她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當初你車禍我救了你,在病房里你見到我,根本就沒認出我來,而且袁裴還說了你有女朋友……在那種情況下,你讓我說什么,我還能說什么?”
陸鈞言的胸口就像被用力捶了一拳頭。
站在他面前的江寧,一改之前淡定自若的模樣,兩只瞪大的眼睛爬滿紅血絲。
“知道你有女朋友,我沒想糾纏你……是你主動出現在我大學門口向我示愛……我以為即便你忘了少管所的阿楚,你依然愛上了我,可結果……我只是你用來報復楚情雪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