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鈞言又揪了一顆綠的,繼續(xù)剝給江寧吃。
江寧一邊畫圖一邊被陸鈞言投喂,胸口掀起一絲微妙的波瀾。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陸鈞言會親手給她剝葡萄吃。
“陸鈞言……不用勉強自己去做不適合自己的事,就算你這么做我也不會多感謝你……”
悶頭畫圖,江寧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
坐在她旁邊的陸鈞言笑了笑。
“都說是我自己喜歡剝葡萄了。”
“但你一顆都沒吃啊!”
“我只喜歡剝……”
話音未落,陸鈞言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塞進江寧嘴里。
“然后看你吃。”
葡萄的甘甜一瞬間在口腔里蔓延。
江寧迎上陸鈞言帶著笑意的深情目光,立即別開臉,繼續(xù)畫圖。
整整兩串葡萄,陸鈞言都喂給江寧吃了,吃得江寧很撐。
時間越來越晚,江寧畫圖畫累了,閉上眼睛小憩。
本來江寧沒準備睡很久,只是想假寐休息一下眼睛。
結(jié)果舟車勞頓,她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睡得很熟。
坐在江寧身邊,陸鈞言始終扭著頭注視江寧的睡臉。
他看得出江寧最近一段時間累壞了,眉宇間盡顯疲態(tài),臉色也有些憔悴。
他的手緩緩地扣住江寧的頭,讓江寧枕在他的肩膀上睡。
江寧睡多久,他就做江寧的枕頭多久。
哪怕肩膀酸痛發(fā)麻。
醒過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江寧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么長時間。
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靠著陸鈞言的肩膀醒過來的。
“對不起,其實你可以把我推開的……”
江寧掃了一眼陸鈞言的肩膀,白襯衫上有一大片被汗水打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