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里,那個無人知曉的深夜,聞晏臣的床上。
那年她剛滿二十歲,突然得知自己不是溫家女兒,狼狽至極,差一點就被送回南方的親生父母那邊的老家。
一千多公里的距離。
聞晏臣連夜請假從航空基地飛回來,把她抓回來!
從前不管她怎么撩都自制力極強的人。
那夜突然情緒洶涌,狠狠地強勢掠奪,五指深深扣緊她的指間,揉弄著她的脖頸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
后來,夜色洶涌。
大人們還在外面慶祝新年,找不到他們。
他卻把她就那樣把他壓在床褥間,緊繃著呼吸狠狠威脅。
“還敢不敢逃?”
“不許走!”
到后來,安撫著她的情緒,吻掉她嬌氣的眼淚,不容抗拒的將自己送進她的身體里。
那年她二十歲,他二十三歲。
一整晚兩個人荒唐的一塌糊涂!
床上,落地窗前,浴室洗手臺前,包括浴缸里,都有他們的回憶。
真是年少輕狂,怎么膽子就那么大,急到不顧樓下那么多大人。
情感濃烈到恨不得把彼此刻進骨血里。
溫顏深深呼吸,不敢再耽誤太久,關上房門看一眼垃圾桶。
垃圾桶內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再去浴室,里面也是干干凈凈。
希望破滅,可溫顏并不甘心,她想或許聞晏臣沒有扔,而是把平安鎖放到了某個地方。
床頭柜,枕頭下,書桌,衣柜……
都沒有。
溫顏半靠在衣帽間的表臺前,冷汗冒了出來,呼吸亂了,感覺又有點頭昏腦脹,大概率是早上吃藥降下來的熱又起來了。
溫顏深深呼吸,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可是突然聽到房間門開的聲音,本就艱難的呼吸,瞬間凝滯。
溫顏眸光倏然落向衣帽間外。
沉穩的腳步,連帶飛行箱滾輪的聲音,都在朝著她的位置越逼越近。
聞晏臣回到房間,漆黑的視線環顧一圈后,便直奔衣帽間。
他今天沒多少時間,畢竟是回國后首次從國內執飛,還是單程十五個小時的洲際航班。
將飛行箱立在門口,他邁步進入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