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拿起筷子端著碗吃飯了,從她的角度,男人側臉如峰如棱,線條冷硬淡漠。
是那種很硬氣的帥。
“又在想什么?”他突然回頭。
秦姝再一次被抓包,趕緊收回視線,輕咳兩聲。
“你為什么會叫我大小姐?”
她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試圖驅散空氣中殘留的尷尬。
“想叫就叫了。”他的回答同樣敷衍。
“噢。”
接下來,秦姝也沒有再說話,周庭晟三兩下扒完碗里的飯就去了書桌前繼續辦公。
秦姝收拾完托盤打算出去。
周庭晟忽然叫住她。
“等等。”
她回頭,乖乖站在原地,等他的吩咐。
“你搬去主臥。”
話音落,緊了緊端著托盤的手,秦姝點頭應下:“好。”
雖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這樣說,但他要求了,秦姝就只能搬。
把手里的東西去廚房交給管家,她才慢慢上樓。
進了側臥,打量一圈,秦姝從窗臺上幾盆多肉開始搬。
她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東西,主臥和側臥不過幾步距離,很快就拿完了。
只是衣服化妝品什么的沒有拿。
他的房間連梳妝臺都沒有。
弄完這一切,秦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幾圈,視線落到某一處時,眸光微頓。
她撐著床坐起來,走到櫥柜前,微微仰頭,看清放在最上面的花瓶。
是她去顧家之前才整理好的花枝。
隔了幾天,花瓣已經蔫了。
秦姝又看向窗臺。
再看過來。
她記得,那天,她把花瓶放在了窗臺上來著,里面夾了幾張賀卡,都是用來哄周庭晟的。
如今花瓶到了這里,怎么賀卡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