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插上翅膀,飛快地傳遍龍淵城的大街小巷,自然也毫無意外地,第一時間就鉆進了鎮北王府那森嚴的高墻中。
書房內,燭火搖曳。
拓跋雄聽著心腹侍衛的稟報,臉上的肌肉先是繃緊,隨即緩緩松弛下來,最終化作一聲冰冷嗤笑。
他揮退侍衛,目光轉向一旁正因為這流言而再次暴怒不已的兒子拓跋峰。
“父王!您聽到了嗎?那葉修小兒竟敢……他竟然真的敢!”
“他這是要把我鎮北王府的臉面按在地上踩啊!”
拓跋峰氣得雙目赤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難怪敢來對自己動手,原來是動了自己即將過門女人的心思?
簡直該死啊……
一想到自己素未謀面的未婚妻,被另一個男人給盯上,他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拓跋雄卻并未像兒子那般激動,反而顯得異常冷靜,只是那眼神深處的寒芒,越發懾人。
他冷冷地對著自己的兒子一笑:“現在,你明白了嗎?”
拓跋峰一愣。
“明白什么?”
“他之前那般折辱你我,如今又有此等言論傳出。”
拓跋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雙眼虛瞇了起來,“看來,不僅僅是為了維護那女人,更是因為他自己……對那冷眸,存了不該有的心思,他這般大動干戈,步步緊逼,看來是醋海生波,急了。”
“吃醋?”拓跋峰先是愕然,隨即臉上涌現極致的羞辱和憤怒,“他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我爭?一個被廢的雜種皇子!”
“他配不配,不重要。”
拓跋雄打斷兒子的咆哮,聲音陰沉如水了起來,“重要的是,他既然想吃這塊肉,那你……就必須更要讓他吃不到,不僅要吃不到,還要讓他眼睜睜看著,這塊肉是怎么徹底落到我鎮北王府的碗里,被他最瞧不上的人,吞下去!”
拓跋峰聞言,眼中狠厲之色大盛。
“父王的意思是將那女人弄到手?”
“兒子自然恨不得立刻將那女人弄到手,挫敗葉修!可……”
“該如何拿下?聯姻相看之期定在太子大婚之后,如今我們與葉修已勢同水火,難道要提前硬搶?”
“蠢!”拓跋雄低斥一聲,眼中閃過老謀深算的精光,“硬搶?落了下乘!豈非坐實了我鎮北王府怕了他葉修,只能行此野蠻之舉?”
拓跋峰愣住了,更加不解了。
但一旁的拓跋雄,繼續說道。
“你和那女人相看的日子,是在太子大婚之后。”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