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要懲戒他,里面還有對家在落井下石。
這個愣小子,已經為了自己挨了一刀,現在還要因為這件事去受罰?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不再猶豫,一把推開了虛掩的病房門。
屋里的三個人被嚇了一跳,齊刷刷地回頭。
陳硯君正靠在床頭,臉色比上次見時還要蒼白,見到是謝冬梅,他先是一愣,隨即趕緊沖板寸和黑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閉嘴。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沖謝冬梅招了招手:“謝大夫,您怎么來了?快別這么客氣,我這都好得差不多了,隨時都能出院!”
謝冬梅把水果網兜放在床頭柜上,那力道大得讓柜子都晃了一下。
她沒接陳硯君的話,只是冷冷地說:“我剛從陳老那兒過來,給他看了看,老人家身體恢復得不錯,按時喝藥鞏固就行。你受傷的事情我一句沒提。”
陳硯君眼底閃過一絲感激,連忙道:“謝大夫,太謝謝您了……”
“謝什么?我剛才在門口,都聽見了。”
陳硯君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豹哥要罰你,是嗎?你是因為我們家的事受的傷,現在還要因為我們家的事被懲戒。陳硯君,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帶我去見那個豹哥,我跟他解釋。”
“別!”陳硯君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謝大夫,這事兒跟您沒關系!我自己能擺平!您千萬別摻和,放心,我有招!”
謝冬梅看著他那副打腫臉充胖子的倔樣,心里又氣又有點暖。
她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陳老已經認了招娣當干女兒,取名叫鄭思瑤。”
陳硯君一愣,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謝冬梅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些,就這么看著他說:
“滿打滿算,你也算我半個兒子。有當媽的眼睜睜看著兒子去送死,自己躲在后頭的道理嗎?”
謝冬梅這話讓板寸和黑皮兩個人,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白面饅頭。
他們看看謝冬梅,又看看自家老大,腦子里嗡嗡作響。
半……半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