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謝冬梅轉身就走。
鄭湘文連忙跟上:“媽,是陳大哥出院了?那咱們先不去沈青川那里了?”
“嗯。”謝冬梅腳下生風,“先去四合院。陳硯君受傷這事,我得提前跟陳老打個底。”
市局離那套四合院不遠,就在兩條街外。
母女倆抄了條近道,沒一會兒就到了。
推開院門,陳老正坐在院里的槐樹下,戴著老花鏡看報紙。
聽見動靜,他抬起頭見是謝冬梅,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冬梅,你們來了。”
“陳老。”謝冬梅走過去,自然地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看您氣色不錯,今天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你開的方子就是管用。”陳老放下報紙,笑呵呵地說。
謝冬梅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腕:“我再給您號號脈。”
她閉上眼,手指輕輕搭著,神情專注。
片刻后,她收回手,對一旁站著的鄭湘文說:“湘文,去把灶上的藥倒了,重新煎一副。”
“哎。”鄭湘文應了一聲,乖巧地進了廚房。
謝冬梅看著陳老斑白的鬢角,斟酌著開口:“陳老,有件事,我想跟您提前說一聲。”
陳老看她神色鄭重,也收起了笑容:“什么事,你說。”
“硯君這孩子,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謝冬梅先是定了個調。
陳老一愣,隨即笑了:“那小子也就你這么夸他。”
“不是夸他。”謝冬梅的目光很沉靜,“前些天我們不是去鄒家村救思瑤嗎,他為了護著我挨了一下。在醫院住了幾天,今天出院。”
陳老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你說什么?挨了一下?嚴重不嚴重?”他聲音都變了,撐著石桌就要站起來,“這個混小子!這么大的事,一個字都不跟我提!他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