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一早她就沒怎么吃好,肚子里除了那點藥以外什么都沒有。
濃黑的藥汁被他的披風所吸收,她就地蹭了點土丟到角落里,這樣才能掩蓋住那刺鼻的藥味。
水仙的確是喝了,可她也知道如何去吐出來。
她用手輕撫了下肚子,心中一聲低嘆:情勢所迫,我也沒辦法,你們堅強一點,給娘親幫幫忙。。。。。。
做完這一切,水仙便扶著腰從干草堆上起了身。
易興堯大早上發瘋,突然讓她喝藥,水仙并沒有任何充足的準備,更不用說昨夜才到的這處山洞。
一切都發生的出乎水仙意料,這并不是一個逃跑的好時機,但水仙知道,她若是現在不跑,易興堯那個瘋子還不知道要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
至于裙擺上的血。。。。。。
水仙皺著眉撕下了一塊衣裙的內襯,簡單包扎了下自己被割傷的大腿內側。
剛才翻滾的時候,趁著一切凌亂,山洞里的光線也不好。
水仙便抓起一片剛才裝著墮胎藥的瓷瓶碎片,心一狠就割傷了自己的大腿內側。
血流的比她想象中還要多,倒是誤打誤撞地成就了她毫無血色的、蒼白的臉。
將傷口包扎好,水仙便企圖往山洞的深處走去。
離開前,她甚至將干草堆團成了自己身形的大致樣子,遠遠一看倒真像是個人的樣子。
一邊出口有死士、易夫人,或許,另一邊能有生機存在。。。。。。
遇到如此險境,甚至是因易興堯突然的發瘋而準備不及時的險境,水仙也沒時間慌亂了,她只能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可這山洞畢竟是經驗豐富的易興堯等人挑選的,為了更好的防守,特意選了一個只有一邊出口的。
水仙無奈,只能在山洞里摸著黑尋找著可能的出口。。。。。。
。。。。。。
山洞外。
易夫人雖然是易興堯的母親,但死士都是易興堯在軍中一手培養出來的。
她企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水仙的存在耽誤易興堯的前程為題,想要說服堅守在山洞口的死士。
可死士之所以是死士,正是因為他們極為忠誠。
死士不是聽不明白易夫人的意思,他們心中或許也不明白為何易興堯非水仙不可。
但他們不會質疑主子的決定,無論易夫人如何費盡口舌,他們都如同沉默的墻壁般站在山洞前,守著洞口,不讓易夫人進去。
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與易夫人的這番糾纏,反而給了山洞里水仙的可乘之機。
終于。
有一個死士察覺到了不對。
當他不知道第幾次往山洞里看去的時候,看到的仍舊是那道俯臥在干草堆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