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順勢湊近,看著字帖上的字,狂得沒邊兒,嘴角不禁輕輕抽搐:“若是喜歡,再多練練。”
喬貴妃揉了揉皓腕,嘟囔著:“臣妾的身子骨從未這么嬌弱過,當年臣妾還能騎三天馬兒,不知疲倦,如今不過是練半個時辰,手腕就受不住了,是生疏了。”
她精致的眉眼皺起來:“皇上,臣妾想要繼續練武。”
“娘娘不可!”霽藍驚呼打斷:“您現在是被腹中孩子所影響,所以才會力不從心,等誕下孩子,再練也不遲。”
提及孩子,喬貴妃驕橫瞪了眼朝曦。
朝曦笑:“這有何難,等你生下孩子,朕給你找幾個武師。”
仿佛前幾日的不愉快在頃刻間煙消云散了,喬貴妃抬腳往桌子旁走,朝曦便扶著她,低聲道:“那日,是朕不該與你爭執。”
“也不怪皇上,是臣妾太著急了。不過,幸好孩子無恙。”喬貴妃一臉慶幸。
笨拙地坐下。
朝曦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他也是后來才知道,那日喬貴妃抱著必死的決心才叫來了喬二夫人,哭著求喬二夫人將她帶回喬家,不入皇陵。
在那一刻,朝曦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你是你,皇后是皇后,朕不該委屈你成全皇后。”朝曦嘆了口氣:“至于皇后那,朕再想想其他法子。”
他每日來咸福宮,也會每日去鳳儀宮,但在鳳儀宮,方荼有些悶悶不樂的抄寫佛經。
一日下來也不曾跟他說一句話。
只有見面時的請安,和離別時候的行禮。
喬貴妃看向了朝曦:“皇上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事情敗露,泄了口風,皇后能不能承受得住?”
依皇后的性子,喬貴妃篤定皇后肯定會崩潰。
“臣妾倒是有個主意。”喬貴妃拉住了朝曦的手:“等臣妾誕下孩子,對外宣稱是一對公主,三年之后,再宣稱皇子身份,就說大師所言都是為了皇子著想,臣妾必會寸步不離的守著孩子。”
等日后,方荼身體好些了,或者能接受了再告知真相。
朝曦擰眉。
“后宮蕓德妃那還有個皇子呢。”喬貴妃提醒。
最后朝曦妥協了。
她只給朝曦三年的時間,若不能緩解,她也懶得憋屈了,要么扶持小皇子上位,朝曦退位。
要么她帶著孩子消失,和親也好,遠嫁也罷,封王也可,總之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