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夠膈應人。
喬貴妃抬眸看向了方荼:“皇后娘娘是六宮之主,臣妾聽您的。”
“這叫什么話?”方荼蹙眉:“此事非同小可,本宮今日找你來,就是想聽你解釋解釋。”
筠妃道:“娘娘,貴妃奸詐多端,您不要被她給騙了,這封書信確確實實是貴妃親筆所寫。”
“可有人證?”喬貴妃問。
筠妃笑:“貴妃身邊的每一個貼身宮女都是人證,只要將人拖去慎刑司,必定能拷問出真相。”
“筠妃的意思是要屈打成招?”喬貴妃耐著性子,臉色已經有了三分難看,提醒方荼:“筠妃可是和親公主,皇后娘娘莫要被筠妃給誆騙了,從前筠妃沒少來找本宮示好,都被本宮拒絕了。”
被人詆毀,筠妃也不惱:“貴妃心虛什么呢,臣妾既然敢狀告,自然是有證據的,貴妃又何必混淆視聽?”
喬貴妃抿唇。
這時霽藍跪下:“奴婢侍奉貴娘娘許久,奴婢愿意去慎刑司走一趟,替娘娘證明清白。”
“奴婢也愿意!”
身后四個宮女齊齊跪下。
筠妃臉色微變:“既然貴妃身邊的宮女這般衷心,不如皇后娘娘就依了貴妃的意思吧。”
上首的方荼面露幾分猶豫。
“娘娘,筠妃娘娘所言極是,是與不是,審一審就知曉了。”扶月朝著方荼使眼。
她早就看霽藍不舒服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教訓霽藍。
喬貴妃卻笑了:“僅憑筠妃幾句話就要審問本宮身邊的宮女,若是證明本宮清白,本宮失了左右手,那筠妃,還有扶月又該如何嚴懲呢?”
點了名的扶月臉色微變:“貴妃娘娘何必扯上奴婢,奴婢是問心無愧。”
筠妃也跟著笑:“貴妃左顧言它,便是心虛之兆,故意拖延時間呢,皇后娘娘是北梁國母,定能公正審問,絕不會偏袒任何一人。”
對于筠妃的栽贓污蔑,喬貴妃其實并不生氣,她早就知曉筠妃的秉性,留著沒有處置,是顧忌前朝。
令喬貴妃生氣的是方皇后態度。
明顯是相信了。
“貴妃身份尊貴,如今又懷有子嗣,筠妃偏偏這個時候來狀告貴妃,圖謀什么?”霽藍仰著頭瞥了眼筠妃:“想要審問貴妃之前,理應有證據,而不是空口白牙!”
這話也是在提醒方荼,別上當!
喬貴妃對著身邊宮女道:“去咸福宮取本宮的字帖來。”
“皇后娘娘,不可讓她輕易離開,必定是去通風報信了。”筠妃趕緊朝著方荼說。
“貴妃。”方荼開口:“不如就按照書信內容,再寫一遍吧,也好證明清白,堵住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