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方荼深吸口氣,極力調整。
朝曦揮手叫人將筠妃拖回去:“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去探望筠妃,更不許筠妃自裁!”
“是。”
筠妃被堵住嘴拖走。
地上的血跡也被極快地處理干凈,殿內燃起了安神香,慢慢地將血腥味沖散。
方荼穩住情緒后抬起頭看向了朝曦:“臣妾今日只是來問話,并未算計貴妃。”
問話而已,朝曦過于緊張了。
朝曦看著她臉色蒼白,又控制自己將怒火給壓了下去,對著方荼道:“皇后好好歇息吧。”
說罷,轉身離開。
“皇上!”方荼急急開口,試圖喊住對方。
可朝曦停下腳步卻道:“風雪大,朕去看看貴妃。”
簾子挑起,人毫不留戀地離開。
撲通。
方荼重新坐回椅子上,喃喃道:“皇上這是怪罪本宮,將喬貴妃召來。”
“娘娘,您是六宮之主,筠妃說得有鼻子有眼,且您已經徹查確實有祁煜此人,才招貴妃問話,是貴妃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惹人懷疑。”扶月趕緊勸:“貴妃什么場面沒見過,根本不該那般模樣。”
扶月抬頭朝著李嬤嬤求證。
許久未開口的李嬤嬤看了一眼方荼,這兩日筠妃都來請安,明里暗里地提醒方荼,貴妃為人處世。
等筠妃離開后,她曾勸過,不管貴妃是不是好人,但筠妃一定不是好人,切勿相信。
可方荼卻沒信,終究還是召了喬貴妃。
李嬤嬤勸不住,又想著或許方荼聽著喬貴妃辯解之后,就會死心了,問問而已,無傷大雅。
誰能想到筠妃咄咄逼人,帶著目的而來。
喬貴妃警惕性太高,根本不上當。
“娘娘若是審問霽藍和那幾個宮女,說不定就審出什么證據來了。”
扶月始終認為還是娘娘太心軟了。
李嬤嬤長嘆口氣:“即便皇上不來,娘娘打死霽藍,也審不出什么結果來,喬貴妃身邊伺候的奴才全都是家生子,喬家專門送來的,個個精挑細選,一家子掌握在喬家,絕無可能背叛。”
她今日看的清楚,那五個人視死如歸,也要保喬貴妃。
扶月不信:“用盡刑罰,怎會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