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好不容易咽下了一口口水后問道:
“應,應該是吧。”
阿青也不知為何學著婦人結巴了一下。
“是把李家小姐從鬼王那里救出的那位女天師?”
阿青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是救了李小姐沒錯,但這鬼王是從哪里來的?
不是就只有一只小鬼嗎?
見到阿青不否認,老婦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拍自己的大腿,高聲呼道:
“我救苦救難的菩薩娘娘喲!”
阿青轉回頭和彭莒對視了一眼,她什么時候又換了一個稱號?
婦人說完后就又上了手,拉著阿青就往村里走,而已經有不少村民站在自己院子口,好像專門就是為了看阿青,還有孩子湊在窗戶口,無論大人小孩眼神都飽含了對這個女天師的好奇。
“這位大娘,你要帶我去哪呀?”
雖然是被拉著,但這個大娘明顯沒有那么大力氣,所以阿青為了能讓自己被順利‘拉著走’,只能上半身稍微傾斜了一些,自己雙腳用更大的力氣維持住平衡。
“等著救命呢!”
婦人的家在這個村子里較偏僻的位置,屋后已經沒有人家,只有一片的良田,現在秋收已過,能看到的只有黃黃的一片麥稈。
阿青直接被拉進了院子里,可以看出婦人出門很急,不僅院門沒關,連房門都只是虛掩著。
阿青四下察看這家的環境,雖然很多東西都陳舊了些,但并不破敗,就連一般農戶人家雜亂的小院都收拾的井井有條。
進了屋后,那個婦人就帶著阿青走到內屋一張床邊,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面無血色,眼睛緊閉;但不是毫無意識的樣子,面上表情痛苦,嘴唇不斷微微嚅動,似乎在講些什么。
老婦跟阿青講這是她的獨生子阿遠,不知為何這幾日就一直是這幅摸樣,水米不進,大夫來看過了都說是中邪了。
阿青見狀皺了皺眉,這感覺并不是中邪,更像是生病。
把手伸到阿遠的額頭上,閉上眼睛細細感受了一番,阿青還是沒發覺有什么妖氣或者鬼氣在他身上。
這時彭莒他們也進到屋子來,看到一匹畜生入了屋,大娘下意識就想呵斥他出去,但想到這是‘女天師’的坐騎,就還是忍了下來。
彭莒走到床前,以他的角度可以直視這個男人的側臉,細細打量了一番,還用鼻子聞了聞,也察覺不出什么異樣,彭莒就將自己的身子直立起來,左蹄靠在床邊,而右蹄則印上了阿遠的額頭。
看到這匹馬駒如此通人性的舉動,大娘暗嘆不愧是‘神仙’的坐騎,居然如此通人性,又慶幸幸好剛才她沒有造次。
彭莒放下了蹄子,重新站到了地上,用意念告訴阿青;
‘好像只是受驚了。’
阿青聞言不禁有些失望,只是受驚的話就代表沒鬼抓,沒鬼抓的話也就沒銀子賺咯。
彭舉雖然看不順阿青這副財迷的樣,但回了一句未必,將自己的腦袋轉到房內的角落處的方向,而阿青也看向了那里。
咋一看似乎沒有什么異常,那個位置只是堆放著一些雜物罷了,但跟著兩人的目光,房內眾人就這樣死死盯著那里看了幾刻種后;
只見那原本該是死物的掃帚居然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