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坐下!鉞王殿下還在這,豈容你放肆!”
聽到父親的呵斥,王婉兒只能惱火的坐在了椅子上,但臉上五官緊緊繃著,一臉決不罷休的樣子。
“婉兒,如今的事情已經沒有那么簡單,就算那個叫阿青的女子認了,但你可知告到大理寺會怎樣嗎?”
“能怎樣!爹你的官階比她高那么多,還怕她不成?!”
“糊涂!”
王尚書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嘆了口氣解釋道:
“那阿青如今受封觀星使,欽天監直屬皇上,一切皆向皇上負責,他人自然也無權問責。”
“若是我將其告到大理寺,不僅是大理寺的寺監管不了,就連為父的同僚,哪怕是宰相大人也沒有權力審理此案,最后此案就會上達天聽,由皇上直接審理!你說會怎樣?!”
王婉兒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么嚴重的地步,但她一想到自己的人生是被阿青毀掉的,心中的恨意和不甘就源源不斷的向外涌出,不經思考就反駁父親道:
“皇上主審正好!讓他看看這個新封的觀星使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放肆!”
王尚書被自己女兒這句大逆不道的話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瞄了一眼鉞王,發現對方面色并無什么異樣,趕忙站起來對他賠禮道:
“鉞王殿下,小女無知,僭越之言請勿放在心上。”
越王擺擺手表示無事,王尚書立馬吩咐人把王婉兒帶出去,害怕她再講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話來。
見房門被仆人帶上,王尚書思慮片刻后對鉞王道:
“鉞王殿下,此事還是就此罷休吧,再追究下去無論是什么結果對于我等都太不劃算了,到時因為此事惡了皇上就太不利了。”
鉞王從坐下開始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對于王尚書的退讓之舉他并不以為然;
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鉞王反問王尚書:
“尚書大人,你不追究,別人就不追究了嘛?”
王尚書面色一緊。
“鉞王殿下這是何意?”
鉞王輕笑一聲,放下了茶盞,清脆的聲音打醒了王尚書。
“我那三弟受此大辱,你覺得他會輕輕揭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