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月光投入一個空殼內,再讓自己一縷意識入駐,徹底掌控這副軀體。
這樣的術法恨生已經用到不愛再用了,甚至從他迷戀上嫁衣之術后更是將其視為小道,若非他對阿青的軀體和這些殺意黑焰實在眼紅,他也不會拾起這招術法。
難道是這些殺意太過強大,單憑一縷意識無法掌控?
恨生開始猶豫起來。
按理說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那只要把大部分的意識都投射到阿青的軀體里,將其全部掌控后再抽身離去便可。
但。。。
恨生看著阿青被他扔下的那個位置。
如果是因為本體意識還沒完全消失的話怎么辦…
…
阿青感覺到自己一股力量正在入侵自己的意識,但阿青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對于這個舉動有些無所謂。
她實在是累了,她想到自從離開大草原后,只有在蜃界沒有記憶的那段日子里,她才又變成了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或許…自己的堅持真的錯了…
仇恨,責任,離別的傷感,對于殺意的恐懼,種種都讓阿青每日每夜的神經緊繃著。
她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一陣風從臉龐拂過,阿青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應該只剩下復仇了吧…
那這樣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她本就只是個牧羊女而已……
而且既然自己已經對復仇無能為力,不如就這樣順其自然,讓那個叫恨生的拜月教徒拿了她的身體,抓住那些山人,把包括正一道人在內的所有山人都制成嫁衣,這樣她也算是給阿烈報仇了吧。
阿青靠在真靈阿烈的肩膀上,突然道:
“阿烈,我不想回去了,就讓我留在這里吧。”
真靈阿烈沒有反駁,沉吟片刻后回道:
“我當然沒意見。”
“只是,你確定這是你自己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