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清對江父抱拳行禮,聲音沉穩(wěn):“在下沈裴清。”
江父看了看他們,有些不明白江母的用意,朝江母看去,詢問道:“寧兒。我不記得玉兒在臨城有這么兩位朋友。不知這是?”
江母聽出了江父的疑惑,趕忙解釋了起來。
“阿風。他們都是玉兒在元鎮(zhèn)認識的朋友。他們知道你是含冤入獄的,特意來幫助你的啊。”
江父一聽到這個,眉頭微微皺起,再轉而看向容素和沈裴清,嘆了口氣,側過身,搖了搖頭。
“你們且回去吧。此事,我不希望連累了他人。”
江母看出江父的用意,可心中卻是急切:“阿風。可是你。”
江父這次語氣略微加重了些:“寧兒。這是我們江家的事情,何必牽連到別人呢?你帶他們回去吧,既然是玉兒的好友,就好生招待便是了。”
江母看出江父心意已決,滿目悲痛,也不再勸說,準備轉身帶容素和沈裴清離去。
但容素卻不想這么放棄,上前一步,目光定在江父身上,語氣鄭重:“江老爺。既然你都知道我和江小姐的關係,那我便不會見死不救。既然其中疑點重重,你為何又要吃下這個啞巴虧呢?”
江父微愣,側臉似乎染上了一層悲哀之色,沉沉嘆了口氣。
“玉兒性情倔強,她從小就嚮往兩情相悅的美好,只因我和她阿娘感情美滿,也是互相鐘情才結為夫妻。所以,我明知她和高壯山自小就有婚約,我也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可有些事不是瞞著就可以當沒有的。在玉兒已經(jīng)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紀,我本以為她若是沒有心儀之人,嫁給高壯山也不是不可。畢竟高壯山只是為人粗獷了點,並沒有太大的惡習。”
江父頓了下,語氣有幾分無奈。
“可玉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我不忍看她為情所困,才在那日故意放她離去的,我打算自己去面對高壯山。所以派出的人去抓玉兒,我都特意吩咐過裝裝樣子便好。”
聽到這,容素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這不對。
那日那些來抓江妍玉的家丁奴僕個個都想要置袁蜃於死地,不像江老爺所說的裝樣子。
“但是,江老爺,你是有所不知,我們可是從你所謂裝裝樣子的家丁手中救了江小姐和袁公子的。”容素凝視著江父,想要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可江父聽到這話,滿臉的震驚:“怎么可能,我明明”
江父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間恍然:“難怪,難怪,那日只有一個家丁回來了,那家丁神色慌張,整個人后來都像受了什么驚嚇一樣。”
“一定是高壯山搞的鬼!”江父忽而明了,憤懣不已地攥著拳頭。
容素擰了擰眉,這高壯山手段的確狠辣,都能和她比上一比了。
“江老爺。那可以細說下你當日案發(fā)的事情嗎?”沈裴清突然出聲詢問此事,面容平靜,似乎像尋常談話一般自然。
江父聽到了沈裴清的詢問,便抬眼看他,似乎在猶豫著,沈裴清看出他的糾結,出聲道:“江老爺不必擔心,我們既然有意幫助你,就不怕高壯山來報復的。”
江父一聽,嘆了口氣,才緩聲將事情的緣由一五一十道出。
“當日,我和那位有意合作的朋友一同到了天香樓談事情。一開始,並沒有什么問題。大家談得都很愉快,然后我心情也很好,一時興起就叫了一壺酒。還是叫的我平日里最喜歡喝。”
“當時,我先給我那位朋友倒了一杯,他也是一個愛酒的人,一見酒就會走不動道,他先喝了一杯,就已經(jīng)有些醉意,我見狀也喝了,可是,就在酒過三巡之際,他突然就吐血,然后就倒地不起。再然后,高壯山就像是事前知道一樣,帶著人就衝進來說我毒sha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