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的欲望是個無底洞,要了這個,便還想要那個?!?/p>
“張氏不甘做個無名無分的外室,便故意引我母親知曉他們母女的存在?!?/p>
“母親性子烈,跟我一樣是個暴脾氣,她得知真相,將那張氏好一頓打?!?/p>
“偏偏張氏是個狐貍一樣的女人,扮得了乖巧,裝得了可憐,父親心疼不已,嫌母親是妒婦,眼里容不得人,一氣之下便把將張氏抬為了平妻,接到了將軍府?!?/p>
“之后,父親便日日宿在張氏那里,對母親日漸冷淡?!?/p>
“母親郁郁不得歡,外面的人又對她指指點點,她心灰意冷,服毒自盡,狠心地撇下我和二哥哥不管。”
說到此處,似是安慰,夜顏輕撫她的頭,兩瓣溫軟在她額頭上長長地貼吻著。
“一簾幽夢鎖西樓,十載柔情付水流。”
“燈下曾盟三生愿,夢回只見兩行悲。”
“這是母親留下的兩行?!?/p>
“之前讀不懂里面的愛恨之情,可自從嫁到東宮后,認識了你,好像漸漸懂了?!?/p>
“我雖性子像母親,卻絕不會跟母親一樣,為了個負心夫君,舍棄自己的性命?!?/p>
“在意的東西,若是別人碰過了,棄了再尋新的便是,何至于此?!?/p>
“所以,夜顏,你若是被別的女人碰了,我會跟母親一樣狠心,再也不見你。”
夜顏抱她抱得很緊,像是要將人塞進他的身體似的。
指尖在江箐珂的背上一筆一劃勾寫。
【一諾蒼生輕,一卿萬事重?!?/p>
【此生,唯你是從?!?/p>
可惜字有點多,有的筆畫又很繁復,江箐珂愣是沒猜出夜顏寫的是什么。
她不悅地嘟囔道:“你說你怎么是個啞巴,惱人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