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是個穆汐和李玄堯固權籌謀的棋子一般。
只聽花容又道:“我家側妃最是喜歡孩子,待徐才人和太子妃的孩子出世,到時東宮定是非常熱鬧。只可惜。。。。。。”
三個字,語氣瞬間就換了個情緒。
“我家側妃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十分羨慕徐才人和太子妃。”
江箐珂看向穆汐,甚是詫然。
“為何?”
穆汐落寞垂眸,花容代為言說。
“太子妃也定是知曉的,穆家受奸人所害,被抄家流放,我家側妃之前也被發配到了京城的教坊司。”
“凡是罪臣之女在被送到教坊司之前,都會被刑部的人喂上一碗九寒湯。”
九寒湯是個什么東西,江箐珂自是知曉。
西延軍營里也有軍妓營,而軍妓營里的女子為了絕育,都會主動討碗九寒湯喝。
江箐珂想不明白,穆汐為何會自揭傷疤,跟她說起這事兒,在這里賣可憐。
自張良娣一事之后,她總覺得穆汐這人陰森森的,就像條潛伏在暗處,但隨時會躥出來咬你一口的毒蛇。
這話才剛聊起來,曹公公卻急匆匆趕來。
進屋看了一眼江箐珂,眼底焦慮擔心褪去,這才同穆汐躬身行禮。
“穆側妃,太子妃胎氣不穩,需要回宮靜心養胎。”
“今日宗廟祭祖一事,太子殿下命側妃一同前往。”
“半個時辰后車馬就要出發了,太子殿下請側妃過去,同白太傅了解下祭祖事宜。”
穆汐起身,似是不甘心就此離開,她清冷而高傲地斜睨了眼江箐珂,才極守禮數地欠身行禮而去。
曹公公命小太監去給穆汐帶路,自己則留下來,眉開眼笑地走到榻前。
“恭喜太子妃。”
明知她不想要孩子,還恭喜,明白著是來氣她來了。
江箐珂沒好氣地給曹公公遞了個眼刀子。
“本宮有什么好恭喜的?”
她陰陽怪氣道:“曹公公該恭喜的是太子殿下,終于如愿以償,可以高枕無憂了。”
曹公公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