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妒成性,謀害皇嗣,德行有虧,這罪名扣在穆良媛的頭上,以后穆家再想替她爭奪后位,都得費一番功夫。”
李玄堯提筆回復。
【兒臣謹遵父皇之意。】
見衡帝喘得厲害,他立馬端來一盞溫水,一邊輕拍衡帝的背,替他順著氣,一邊小心翼翼地喂衡帝喝水。
衡帝緩了片刻,仍是不放心地叮囑。
“穆家雖于你有恩,可從現在開始,你也不得不多加提防。”
“尤其是穆元雄。”
“人心不足蛇吞象,權勢面前,沒幾個人能抵擋住誘惑。”
“穆珩當你當久了,也保不齊會生出別的心思。”
“異瞳之事,朕已提前鋪墊妥當。”
“但你的嗓子若一直治不好,到時只能利用江家的軍力,強權坐穩帝位。”
李玄堯頷首,將寫好的冊子遞給衡帝看。
【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望。】
【縱使一輩子都是個啞人,也不會讓害我之人得逞。】
【啞人又如何,到時兒臣便向天下證明,不能說話的君王也照樣可以治國理國,當個以民為本的君王。】
……
江箐珂醒來時,殿內僅剩喜晴一人。
許是她燒得厲害,出了好多的汗,喜晴一直拿著帕子坐在榻邊給她擦。
見她口渴,喜晴起身去倒水。
江箐珂啞聲問道:“他呢?”
“殿下被皇上傳去了養心殿,估摸著,就是因為太子妃小產的事。”
“也不知會如何處置穆良媛?”
喜晴端水過來,本要用勺子一口口喂的。
可江箐珂這人隨性慣了,受不了如此矯情的喝水方式,推開勺子,自己接過茶盞,咕嘟咕嘟一口氣全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