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追我追到天涯海角,我就。。。。。。跟他在天涯海角過一輩子。”
江止偏頭看她。
近在眼前的俏人兒,仿若星辰墜入了她的眼底,在幽暗的角落里,一雙眼睛仍泛著細碎的光,引人視線沉淪。
他咂舌唏噓,懶聲揶揄。
“都說男子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你們女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你跟他在天涯海角過一輩子,將我這個陪你逃到天涯海角的人置于何處?”
江箐珂也偏頭看向江止。
然后,笑嘻嘻道:“一起過啊,我和殿下一起給你送終。”
說完這話,她才發現兩人的臉貼得有點近。
近得只要江止再往前挪半拳的位置,嘴和嘴就要碰上了。
江止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目光深邃,表情嚴肅。
也不知是否因為那句送終的玩笑話而在生她的氣。
炙熱濕熱的呼吸撲在臉上,已懂男女之事的江箐珂再不像以前一樣,大咧咧的不以為然,對那種事毫不開竅。
她想阿兄許是浪蕩風流慣了,且又是從小長大的一家人,自是不在意這細枝末節。
可她不行。
江箐珂立刻轉過頭來,挪遠了一些。
“松手吧,手心都是汗。”
她試圖甩開江止的手,江止卻攥得愈發地緊。
“攥著,萬一太子的人殺個回馬槍,阿兄也好拉著你往天涯海角跑。”
兩人平緩奔跑后的喘息,安靜了好一瞬。
后江止突然問:“那簪子是太子送你的?”
“嗯。”
“不是。”江止騰地坐起身來,頗為無語地訓斥道,“你是買不起簪子,還是怎么著,出逃還帶他送的?”
“這不是自己往樹上撞呢嘛。”
江箐珂也跟著撐身坐起,撅嘴委屈。
“誰知道他會追到長洲,還這么快,還這么巧。”
江止氣不順道:“要不是那破簪子,咱倆今晚至于累成狗嗎?明天就把那破簪子給我撇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