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珩卻流淚嘲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父親對文德皇后的心思,論忠貞,父親大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自己做不到的,何苦去要求別人。”
“母親是否真與堂叔通奸,我不知曉,但我卻知,穆汐是無辜的。”
“父親千不該萬不該,將一個喚你為父親的孩子用藥毒啞,更不該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欲將太子毒啞。”
“父親大人真是好狠的心!”
穆元雄面色漲紅,抬手指著穆珩反駁道:“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為了穆家!”
“錯!”
一氣之下,穆珩將那一桌子的文房四寶都推到了地下。
他用手指著穆元雄,扯著血管爆起的脖子,大聲斥責反駁:“你是為了你自己!”
“是你癡心妄想,是你居心叵測,對李家的江山圖謀不軌!”
“別把自己那骯臟齷齪的心思,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我壓根兒對那位置不感興趣!”
“勸你盡早收手,否則父親大人的下場會很慘!”
事已至此,穆元雄也懶得再同穆珩理論。
早知他會如此,心里也早有準備。
唯一未能預料的是穆珩所知的事實竟如此之多。
索性……
穆元雄收斂神色和激動的情緒,在案桌前落座。
“如今,你沒得選。”
“就知你會如此胸無大志,為父才會偷偷將徐菀舒帶離京城,送到一處你找不到的地方。”
官海浮沉多年,一雙滄桑的眼睛深邃且陰鷙。
穆元雄看著穆珩笑意不達眼底。
“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著,就乖乖照為父所說的去做。”
“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