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姨子的大姑姐的小叔子的堂哥的舅爺的三弟,在刑部大牢里當獄吏。”
四人不約而同地望著房頂,捋著鏢局頭頭兒嘴里的這層關系。
谷豐最先甩了下頭,甩散了腦子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他磕巴道:“甭,甭甭甭甭管誰,快,快快快快點吧。”
喜晴這邊總算有了門道,谷豐也算了個心事,便起身要走。
“你去哪兒?”
喜晴一把抓住谷豐的衣袖,杏眸圓睜,眼底寫滿擔憂。
“說,說說來,來,話話話,話長,我,我去,找,找找找,找關,關關系。”
“你你你,別,別別別管。”
“走,走了。”
撥開喜晴的手,谷豐便頂著那副胡商裝扮,要離開鏢局。
喜晴幾步跑到門前,雙臂高抬,攔住了谷豐的去路。
“不行。”
“外面到處都是要抓你的懸賞告示,你出去豈不是送死。”
谷豐不敢直視喜晴的眼,偏頭看向別處。
他態度忽然變得冷漠且不耐起來。
“你你,又,又又又不,不,不是我,我我我媳,媳媳媳婦,管,管,管我!”
“別別別跟,跟跟著,礙,礙礙,礙事。”
“各,各,各救,救救各各各主。”
廢了好半天的勁磕巴完后,谷豐一把將喜晴撥開,大跨步地出了鏢局,留下喜晴站在門前紅了眼。
趙暮四上前安慰。
“他現在是朝廷通緝要犯,估計是怕連累咱們。”
“不過,人家在京城里熟,說不定有門道和人脈能救他主子,你跟著反而不方便。”
“左右他知道這佰順鏢局,有什么事自會來這里尋你。”
“還是準備準備,先去大牢里看看大公子和大小姐那邊什么情況吧,到時再商量其他事。”
當日夜里,喜晴等人就靠著鏢局頭頭兒那七拐八拐的關系,拎著幾壺好酒,進到了刑部大牢。
“小姐,奴婢都擔心死你了。”
“沒有對你動刑吧?”
喜晴仔細檢查江箐珂的手腳,見她身上確實沒有受過刑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江箐珂一心系著李玄堯,來不及回應喜晴的關心和惦念,語氣急切道:“怎不見谷豐他人?”
喜晴嘟著嘴,神色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