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馬蹄聲從遠(yuǎn)處臨近,只見兵部的人又快馬加鞭地趕來稟報。
“急報——西延常林關(guān)失守,西延大將軍江無敗暴斃身亡!”
乍一聽,江箐珂神識恍惚了一下。
她怔怔地癱坐在地上,在喜晴的懷里,望著那個朝壇內(nèi)急奔而去的人。
一種荒謬的虛無感鋪天蓋地而來,壓得人頭暈?zāi)垦#屓朔植磺迨菈艟尺€是現(xiàn)實。
江箐珂覺得周遭的世界好像都坍塌了一般,震得她的淚水戛然而止,震得她心頭麻木,情感枯竭。
從西延送到的京城的信,至少都是三日前發(fā)生的。
所以。。。。。。
她目光無神地盯著那座青銅大鼎,眨了眨空洞的眼,問喜晴和旁邊的兩人。
“那人剛剛。。。。。。說什么?”
李朝三和趙暮四陷在巨大的震驚之中,望著那送信的兵部之人,遲遲未能回過神來。
喜晴亦是難以置信地瞧著壇門內(nèi)的情形。
江箐珂茫然自語。
“父親,暴。。。。。。斃。。。。。。?”
“他怎么。。。。。。會死呢?”
“我咒了他那么多年,他都沒死,怎么就突然死了?”
一日之間,她喜歡的人死了,她恨了怨了多年的親人也死了。
分明是人生大悲之事,江箐珂的淚水卻突然干涸,一滴都流不出來。
朝陽高懸的大晴天,卻突然飄起雪來。
江箐珂緩緩抬手去接,雪花飄飄然地落在她的掌心。
灰白色的一點,沒有化。
手指蜷縮,試圖將其緊攥在掌心,那一點卻又化成了抓不住的塵埃,倒好像是種另類的告別。
而成長有時只是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