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邊有人入宮來報,說皇上的毒已深入五臟六腑,怕是沒幾日的光景了。”李公公答。
藺太后面色如常,語氣平平,仿若那人并不是從她肚子里出來似的。
“今夜就送他走吧,還能免受幾日的苦。”
“奴才遵命。”
李公公隨即又請示道:“那皇上的棺槨到時該葬在何處好?”
似是早已事先想好了似的,藺太后脫口便說:“先在藺氏的祖墳尋處埋了,等過個一年兩年,等那個死了,再移到李家的皇陵。”
“奴才遵命。”
想起今日有人傳報的事,李公公又同藺太后請示。
“另外,先帝的陵寢歷時數年,工部那邊說,大約下個月就能完工。”
“樂寧長公主這幾日正鬧著要尋個吉日,將文德皇后的棺槨牽出,到時與先帝一同合葬。”
藺太后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想得美。”
“謂風水輪流轉。。。。。。”
閑散慵懶的一句,倨傲的神色之中透著幾絲譏諷和怨懟。
“那老東西活著的時候,就沒順過哀家的意,立我為后,這死了,哀家豈能順了他的意?”
“傳令下去,就說。。。。。。先后誕下不祥妖物,罪大惡極,沒資格與先帝合葬。”
“若是長公主反抗,幽禁公主府,留她一命,也好彰顯哀家的寬厚仁德。”
“太后娘娘仁慈圣明。”
李公公躬身退了幾步,捧著拂塵向殿門口退著步子。
“奴才這就下去傳旨。”
“對了。”
藺太后又不忘叮囑了一句。
“養心殿的那位,安排人盯緊了,這個節骨眼,千萬別讓他露出馬腳來。”
“太后娘娘放心,知情的宮婢、太監都是咱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