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破奴當時開玩笑的對著他們這群謀士說道:“你們這些讀書人,讀了半輩子書,還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兵卒會想辦法。”
這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讓費貫徹底記住了王印。
故而,才出現了今天的一幕。
董弼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無奈的苦笑,作為常年領兵打仗的能手,他自然是也看出了那一線山的問題。
為此他還特意派斥候提前進入里面打探,不過斥候回報說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兩刻鐘的功夫一晃而過。
“全體注意,繼續前進!”
隨著董弼一聲令下,眾人重新騎上馬,開始向一線山內挺進。
一線山出口最高處,這里亂石叢生,是最佳的隱蔽處。
此刻,三名氣息強悍的犬戎武師正望著遠處一線山進口方向。
在他們身后足足潛伏了上萬人,
“好生狡猾,要不是我們隱藏的周密,還真被董弼派來的斥候給發現了!”勒必獵圖爾冷笑著。
“馮破奴這家話還真是謹慎,只派出區區三千大軍就想支援綏安?他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犬戎大軍放在眼里了!”胡魯爾看向遠方,他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再加上日常的風吹雨打,皮膚又粗糙又黑,遠遠望去就像臉上趴了一只蜈蚣一般,無比猙獰。
“可能北關那邊被休屠大人消耗的也沒多少人了。”胡馬飛猜測道,他們本想憑借此次的伏擊重創北關軍,卻沒想到馮破奴竟然如此‘吝嗇’,只派了三千人。
在他們三人眼中三千人連盤菜都算不上。
勒必獵圖爾伸手示意:“別說了,按照原計劃胡魯爾你帶人從兩側攻擊,胡馬飛你從后面攻擊堵住他們的退路,我從前方擋住,務必要將董弼大軍留在這!”
“好,分頭行動!”
北關軍這邊,自從進入一線山后。
眾軍的精神就緊繃起來。
三千匹戰馬奔騰在小路上,煙塵彌漫,隆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綿長飛奔的馬隊,巍巍壯觀。
王印率領三十二名手下,沖在最前方。
馬匹在飛奔,兩側的山峰不斷移動,他也在不停的瞥視山峰兩側。
當北關軍走過一線山后半程時,絲毫沒有發生意外,眾人懸著的心不禁輕松了不少。
很多士兵甚至有說有笑。
“哈哈,董校尉,再有三四里路,咱就沖出這一線天了,看來某人是有些多慮了!”費貫大聲的說著,就怕眾人聽不見。
董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干脆傻笑。
他也不清楚這費貫為什么非要和王印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