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是傍晚來找溫廷彥的。
辦公室還關(guān)著門,打電話也打不通,阿文只要來敲門,甚至敲門里面都沒人應(yīng)答,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敢再冒昧,但阿文不同,阿文跟溫廷彥多年兄弟,直接就扭開門鎖進(jìn)去了。
結(jié)果,屋子里煙霧繚繞。
一屋子的煙味!
連阿文這種煙癮十分大的人都受不了了,連咳了好幾聲在,而后去開窗戶。
“我說你這是怎么回事?”阿文說他,“這么抽煙不要命了?”
溫廷彥沒有說話,整個人仿佛釘在了辦公椅上。
阿文又繞到他面前,“阿彥,你到底怎么了?”
突然一張大臉懟到自己面前,溫廷彥才如夢初醒,“阿文……”叫了一聲名字后仰頭靠在靠椅上,緊皺了眉。
“到底怎么了?”阿文道,“有什么事你說出來,有什么是哥幾個不能分擔(dān)的?”
良久,溫廷彥才道,“簡知回來了。”
“我知道啊,你不是跟我說過了?”
“她還是要離婚。”
辦公室里短暫的落針可聞。
但很快,阿文說,“如果是她要離,那就離吧,這不是你對不起她,你已經(jīng)挽留過了,她非要離,對你來說也是解脫。”
“解脫?”溫廷彥念著這兩個字,眼神茫然。
“是啊,解脫。”阿文繼續(xù)說,“這個婚本來也不是你想的,當(dāng)年你是沒辦法,才委屈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娶了她,你煎熬了五年,現(xiàn)在她主動提出來離婚,你不就順?biāo)浦鄣昧恕!?/p>
溫廷彥神情愈加難看起來。
“你不會不舍得了吧?”阿文見他的模樣,問道。
溫廷彥始終沉默。
“阿彥……”阿文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畢竟一起共同生活了五年,怎么會沒感情呢?就算養(yǎng)一只小狗,五年都會舍不得,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但你要相信,強扭的瓜不甜,時間會幫你忘記一切的。最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不是你拋棄她,是她要和你離。”
“別說了。”溫廷彥靠在椅背上,晃了晃頭。
“好好好,不說,走,我們喝酒去。”阿文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