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關上門,將自己關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
茶幾上的千紙鶴依然是千紙鶴,那個小小的透明的盒子,不知道為什么,再也沒有帶給他年少時的感動,反而像一塊沉重的磚,壓在心頭,很重很重,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從溫廷彥家里離開后的駱雨程也顯得憂心忡忡,上車后和阿文說,“阿文,你有沒有覺得阿彥現在變得很冷淡?”
千紙鶴是她的殺手锏,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文想了想道,“他剛離婚,心里不舒服也正常,還是我說那句,就算養只寵物,五年也有感情了,何況是個人,再說,簡知還要分走他至少一半財產,他心里這時候亂著呢,給他幾天時間緩緩就好了。”
駱雨程卻搖搖頭,“不是的,他不是從今天開始冷淡的,我感覺,我們是不是用錯方法了。”
“什么意思?”阿文不解。
“我是女人,我能明顯感覺到差異,阿彥的不對勁,是從那晚,我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之后開始的。”
“是嗎?”阿文道,“我怎么沒感覺?”
“你當然沒感覺,你又不是我,反正,我覺得自從那晚之后,他就冷淡了很多,也疏遠了很多,最明顯的不同,他都很少跟我們一起聚了,你這都沒發現?”駱雨程嘆息。
“那也沒多大事,相信我,再等等,阿彥一定會娶你的,何況,他現在又離婚了,最后一道障礙都沒有了。”
阿文把駱雨程送到家以后并沒有去公司,也沒有離去,還是待在駱雨程家里養臉。
“我這副鬼樣子,哪里都不能去,我們兩個反正差不多,在一塊養臉好了。”阿文說。
溫廷彥和阿文從公司突然失蹤了,阿新一個人在公司頂著,叫苦連天,三天后,實在忍不了,再次打他們兩個電話,催他們來公司,新的一周,開盤公司股票又是跌停,公司還要不要了?
阿新說的“股票”二字提醒了溫廷彥。
對哦!股票!
于是,他馬上打電話給簡知。
這次打通了,而且簡知還接了。
“有什么事?”簡知冷淡地問他,語氣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
“簡知……”溫廷彥哽得說不出話來,從前簡知接到他電話不是這樣,從前每次他給她打電話,他不用看都能從她的聲音里想象出她的笑容來。
“說。”
“我……”溫廷彥啞聲道,“我在家里,有點……不習慣,家里空蕩蕩的。”
“哦。”簡知的聲音更冷淡了,“你可以把你的朋友們都叫來開party了,慶祝你脫離苦海。”
“簡知,我沒有,我不會……”
“為什么不會?今晚我哥就打算給我開party慶祝呢!夫妻一場,同樂同樂吧。”
溫廷彥想笑笑,卻只覺得苦澀無比,“簡知……”
“有話就說,沒事我就掛了,我很忙。”
“別別別!別掛!”溫廷彥道,“你不是要股份折現嗎?我們得約個時間走一下流程,你手里現有的股份要給我,不然跟公司不好交代。”
“嗯。”
“所以,你看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