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微信震動,駱雨程給他發消息來了:阿彥,你的手還疼不疼?
他的手這點小傷有什么可疼的?
他忽然想到簡知。
簡知的身體被車撞的時候,該有多疼?。?/p>
他將手機一扔,扔到了辦公桌上,仰頭靠著座椅背。
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最近常常失眠,整夜難入睡,偶爾入眠,也睡得很淺。
總是做夢。
就這樣靠著,竟然也淺淺有了倦意。
靠著靠著,再次淺睡入夢。
他夢見十幾歲的時候,他爹棄他而去,將一把錢和一張卡甩在他身上,罵他跟他媽一樣喪氣,讓他從此不要再找他。
那時候年輕氣傲的他轉身就走,甚至沒有去撿一張錢。
他知道角落里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清澈又膽小,跟兔子似的,總是怯弱而慌張。
明明常常偷看他,被他轉頭逮到,就會像兔子一樣把目光移開。
她很瘦,會跳舞,而且跳得很好。
但是從來不像別的跳舞的女生那樣自信,總是自己默默的練功,一旦出了練功房,回到教室里,就沉默無聲地完全沒有存在感。
但她不知道,她在學校元旦晚會上有多引人注目。
換上演出服,畫上舞臺妝的她,是舞臺上最亮眼的那一個……
“溫廷彥,你們班那個簡知……”
“滾遠!”
“滾開!讓我進去!”
他醒了過來,被這一聲“滾開,讓我進去”給吼醒的。
辦公室的門開,他有些恍惚。
最近經常夢到很久以前的人和事。
“阿彥!阿新真是的,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派人攔著我不讓進?!瘪樣瓿套叩搅怂k公桌前。
門口站著的秘書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