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人,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又有什么的?”
陳稚魚掀開眼皮偷瞥了他一眼,正瞥見他無奈嘆氣的模樣,心里一哼,嘴上說道:“可不敢讓陸大少爺受委屈。”
陸曜陪著笑,只道:“什么大少爺,在這兒只有犯了錯的丈夫正在討他妻子的歡心。”
要說這陸曜,橫起來陳稚魚拿他是真沒辦法,可他真做小伏低起來,把臉面都甩下地下給自己踩,又是真放得下架子。
陳稚魚曉得,他們之間,他不放手,自己就是打定了主意也無法離開,如今兩人之間能談到這個地步,他也確實退讓認錯了,再擰著,反倒不好。
況且,她心里對他,還是在意的,若不是在意,又怎會因他那些事傷神傷心?
“夜深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若是平時,今兒個晚上陸曜說什么都不會回去,好不容易兩人之間破冰回溫了,不賴在她身邊,若她明兒個一早又胡思亂想起來,對自己又是那副冷淡的態度,那他找誰說理去?
關鍵在這個時間點,他還真不好留宿在這里,懷王的事還未結束,他還需小心謹慎。
他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傾身將她抱住,在她臉上胡亂親了一氣,兩人都氣喘吁吁,一個煩躁的瞪人,一個不甘的回望,他說:“真是磨人!”
走前,他將她推到在榻上,解了她的衣襟,按住她的四肢免她掙扎,解了解饞后,才說:“等事了了,要么你搬回去,要么我搬過來,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
陳稚魚頭發亂糟糟的,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地拿著枕頭扔他。
她可還生氣著呢!
她可還沒原諒他呢!
他怎么就這么……這么肆無忌憚!簡直是個混蛋只顧自己舒服!
夜色朦朧,他來去無聲息,陳稚魚整理好自己后,喚來喚夏,讓她近日看好合宜院的丫鬟小廝,莫有什么差錯。
她也未對這個心腹說明陸曜的情況。
他那廂還瞞著,懷王還有大動作,今夜他坦誠了,自己這邊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
那夜過后,時間不經細數,就臨近太子大婚,陳稚魚懷著身孕,府上長輩不讓她忙,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她還是出了力的。
她從前對陸菀嫁太子一事比較悲觀,但這些日子,太子有事無事就會來陸家坐坐,偶爾還帶著陸菀獨自出去,還給府上幾個孩子不少東西,可見他對陸家、尤其是對陸菀和她的孩子很用心了。
而陸菀也在一次同他單獨相處后,曾和陳稚魚說過這樣一句話:權利中心的男人,你要求他的真心很難,但若他將心里的地方騰出了一塊,愿意付出,也很是不易了,就這樣吧,我與他之間不求恩愛,但求相敬如賓。
她對這段婚事并不樂觀,但也不悲觀,可陳稚魚看得出來,太子對她,不僅僅是對未來太子妃的敬重愛護,只是他們二人的事,旁人看得不算,自己經營著才作數。
等到大婚的前三日,陸菀被召進宮,陸府紅綢滿天,喜氣洋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