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顧著喂小核桃,自己沒吃幾口。
霍時序沒回來。
路姐說,霍時序從錦城回來生過一場重病恢復后,就一直很忙,幾乎天天都有應酬。
“太太,您早點休息吧,我等先生回來。”
“嗯,我先帶小核桃去睡覺。”
與往常一樣,霍時序是被江淮扶進來的。
一進門,他先跑到一樓的洗手間里,吐了個天昏地暗。
路姐擔心這樣下去,身體早晚會垮,“江特助,你得勸勸先生,不能老這樣喝啊,說句不好聽的,容易出人命啊。”
“霍總也不想喝成這樣,宋家出事的保證金,不是那么好遞上去的,那人吃回扣吃的厲害,一百億,他竟敢多要一個億,拿了錢,又不肯簽單子……”江淮心口酸澀,“……不一杯一杯地陪,那項目隨時又得停下來,那宋總什么時候出來?”
路姐不懂這些。
只是覺得霍時序挺有情有意的。
站在樓梯拐角的女人,聽到了江淮與路姐的對話。
她以為,對霍時序來說很簡單的事情。
只是他的故作輕松。
洗手間里,又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宋南伊轉身回了房間。
有媽媽在身邊,小核桃睡得很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
霍時序洗了澡,走進小核桃的房間,看兒子。
他就這么專注看著兒子的小臉,握了握他的小手,捏了捏他的小腳,目光所及,皆是溫柔。
小家伙翻了個身。
繼續睡。
“這小子,不太喜歡我,總喜歡跟我對著干,長大了,不是省心的主。”他說著,唇角苦笑。
宋南伊沒說話。
雖然霍時序洗了澡,身上的酒氣依然還在。
“以后少喝點酒。”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