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宋南伊一口咖啡,差點噴到裴吟的臉上,“你在這兒跟我玩純愛呢?這么久了,你們……不睡一張床嗎?你不行,還是他不行?”
“都不是。”提起這個,她就一肚子無明火,“陸家人以老夫人逝世為由,堅持不讓我們同房,說我本就是喪門星,百日內跟我這種人同房,又是大穢之事,會給陸家招來禍端,我們就被迫分開睡了。”
“啊?”聞所未聞,“那陸為謙,就任由著陸家胡鬧嗎?”
“起初幾天,他也沒聽,但是一到睡覺時間,程嵐就會跑到我們門口,敲門,哭鬧,跟吊喪似的,說一些有的沒的,我很煩,就把陸為謙趕出去了。”
宋南伊著實是驚到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奇葩人家。
她快心疼死裴吟了。
“那你這些日子,怎么過來的?”
“他們鬧我,我就鬧他們,想趕我走,就得給我錢,不給錢,又天天罵我,我就罵他們,反正他們要臉,不敢聲張,只能自己咽這窩囊氣,我反倒比他們痛快些。”
裴吟得意的神情后面,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落寞。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和陸為謙的婚姻已經完蛋了。
宋南伊不知道說什么好。
裴吟笑了,“干嘛?這個結局我想過的,只不過內容變了,時間提前了,可惜的是,我這辛苦一場,沒能懷個孩子,最后啊……”
她一扭頭,看到了寧時,“……那男的是你保鏢嗎?長得還怪不錯的,有女朋友嗎?”
宋南伊無語死了。
揪著裴吟的耳朵,讓她收回視線,“你又沒離婚,不準對別的男人,心懷歹意。”
“問一嘴,又不是真要干什么的,這種滿是肌肉的男人,更適合你這種小白兔。”裴吟喝著苦澀的咖啡,看向宋南伊說,“你看,幸好你沒有接受陸為謙的追求,你要真嫁到陸家……不死也得扒層皮。”
宋南伊對陸家不太了解。
陸蔓挺好的。
陸為謙也是謙謙君子。
怎么,陸之白這個當家人,反而是個難纏的玩意。
她嘆息。
裴吟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的,我還有家人啊,大不了就離婚回家唄,我哥說了,她會是以我堅強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