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轟,車尾燈閃了閃。
紅色的皮卡陡然一個倒車撞飛男人一個手下,猛地超外開去,可他們火力依舊很猛,夭裊和喬翼被他們壓制在狹小區域,久守必失,得突圍出去。
“虎鯨,上車,我掩護你。”夭裊手持雙槍借著高大的皮卡當掩體,左右開工,逼得對方剛探出的頭縮了回去。
憑借夭裊的火力掩護,喬翼彎腰跳上了貨箱,叮叮當當,子彈悉數打在卡車厚重的后車板上。
頂著呼嘯的子彈,喬翼朝她伸出手臂:“快上來!”
夭裊不再戀戰,轉身疾奔,似乎為了配合她的速度,卡車一再降速,夭裊爆發出吃奶的力氣,一把抓住了喬翼的手臂,踩著保險杠縱身一躍。
同時卡車一個加速,巨大的慣性將兩人甩進了后車廂。夭裊顧不得頭暈腦漲,立刻翻身而起,半跪著朝追兵射擊。
身后鯨魚小隊的怒罵越來越遠,只剩下零星的槍聲,皮卡在坑洼的土路上顛簸,外面是飛速掠過的模糊樹影和荒蕪田地。
確定沒追來,夭裊這才長舒一口氣,推了推喬翼,他“哎呀”一聲,讓夭裊不由緊張起來。
借著稀疏的月光,夭裊不由分說拉開喬翼的大衣,叮當,一顆變形的銅制彈頭掉出來,好像是枚九毫米的子彈。
“沒事,我里面穿防彈衣了,最多有點淤青。”喬翼像是被燙到一樣,馬上按住夭裊掀衣服的手。
“你男的怕什么。”夭裊哪管他扭捏作態,強行扯開他的輕型防彈衣,他肋下有一大塊紫得發黑的淤青,中心滲著芝麻大的血珠。
“我怕肚子著涼,明天拉肚子就不好了。”喬翼強行挽尊道。
輕型防彈衣能力有限,最多保他不死,夭裊伸出兩根手指,沿著肋骨輪廓,輕輕按了幾下。
嘶——喬翼倒抽一口冷氣:“你輕點,我雖然有鋼鐵般的意志,但身體只是有意志的凡胎啊。”
“沒骨折,算你運氣好。”夭裊撇撇嘴,整理起自己被劃破的袖口,回去就把破紋身卸掉,難看死了。
喬翼齜牙咧嘴地拉好衣服,似乎想說點什么找回場子,忽然按住她大腿:“夭裊,你受傷了。”
夭裊低頭一看,褲子被劃了道口子,有血滲了出來,但傷得不重,她拍開喬翼的手,淡漠地抽回腿:“劃傷,不深。”
“你聽聽你這語氣,好像不是自己的肉似的。”喬翼忍不住揶揄。
“不然呢,哭爹喊娘。”夭裊反駁道,他不發現還好,現在腿上火辣辣的疼。
“你……”喬翼還想說什么。
車子減速了,夭裊探頭一看,前方是華紅纓侯在路邊朝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