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凌夜抿了口茶,抬眼看向殺意凜然的帝天,又看向眸光銳利的古月娜,微微一笑,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帝天,收起你的威壓吧。若我真有惡意,就不會坐在這里和你們喝茶了。”
凌夜將目光重新投向古月娜,語氣變得鄭重了一些:“古月姑娘,或者說……銀龍王閣下。不必驚訝我為何認得你們。這世間萬物,只要存在,便有跡可循。我自有我的方法知曉。”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聲音放緩,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我不僅知道你們的身份,我還知道……魂獸一族,自龍神隕落后,便仿佛被天地所棄,再無成神之機。無論修為如何通天,哪怕強如帝天,接近九十萬年修為,依舊被卡死在最后一步,前路斷絕,只能無奈迎接一次次天劫,直至……灰飛煙滅。”
這番話,如同最鋒利的尖刀,精準地刺入了古月娜、帝天、碧姬心中最深的痛處和無奈!這是所有高階魂獸共同的悲哀和絕望!也是古月娜身為魂獸共主,心中最大的執念和負擔!
帝天的拳頭驟然握緊,指甲幾乎嵌進掌心,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不甘。碧姬也是面露哀戚。古月娜的瞳孔劇烈收縮,周身的氣息波動更加劇烈,顯示她內心極不平靜。
“你……到底想說什么?”古月娜的聲音依舊清冷,但仔細聽,卻能察覺到一絲極細微的顫抖。這個人類,知道的太多了!
凌夜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看著古月娜,一字一句,石破天驚:
“我想說,或許……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
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次,連古月娜都愣住了,紫眸中充滿了荒謬和難以置信。帝天更是直接氣笑了,聲音冰冷刺骨:“狂妄無知的人類!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魂獸不能成神,乃是神界定下的規則!是天地法則的限制!豈是你一個渺小人類所能妄言解決的?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非凌夜之前的表現太過神秘,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個瘋子!
碧姬也輕輕搖頭,顯然認為凌夜在說大話。
古月娜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緊緊盯著凌夜,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虛張聲勢。
凌夜對于他們的反應毫不意外。他輕輕笑了笑,并不直接反駁,而是慢悠悠地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三位修煉的那門‘金丹大道’,感覺如何?是否覺得能量更加凝練,血脈更加純凈,前路似乎……開闊了那么一絲?”
三人臉色再變!他連這個都知道?!
凌夜迎著他們震驚的目光,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自信,拋出了更重磅的炸彈:
“如果我說,這門直指大道本源,能繞過魂環體系,甚至能改善資質、純化血脈、有望長生的功法……是我創造并流傳出去的呢?”
轟!
這句話,比之前任何一句話帶來的沖擊都要巨大!
金丹之法的神奇,他們三人親身實踐,體會最深!那簡直是顛覆了他們認知的無上法門!其價值,無可估量!他們曾無數次猜測這功法的來源,可能是某位隱世神祇,可能是上古遺跡,卻萬萬沒想到,源頭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少年?!
“不可能!”帝天失聲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