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外公在天有靈能知道,那該多高興啊。
隔壁,許亞男在冷笑:“梅素琴,沒有證據你在這里亂說,信不信我讓人抓你!”
梅素琴心聲先響,【穩住穩住,我不能被嚇到】,然后才是:
“證據這個東西,只要我多找幾個人說出這件事,到時候就算沒有證據,別人會怎么看你?哈哈哈,聽說你再有兩年要退休了?嘖嘖,光榮了一輩子哈,也欺負宴桂芳一輩子,還霸占別人的財產一輩子,你覺得,作為一個市府官員,被人揭穿你的真實為人,會怎樣?”
許亞男開始冷笑:“哼哼哼哼,不然,你大可以去試試,看看你這么說了卻被我告了以后,你會怎樣?說得你好像就能討到好處一樣,我最多名聲不好,你呢,說不定去吃官司!呵呵呵呵!”
還別說,這冷笑聲,還挺磨人心智的。
梅素琴這個女人道行差,以為許亞男不在乎,不禁先湊過去:“許局長,我還挺不明白的,我只是要個玉佩,你何必不給我,要和我兩敗俱傷呢?”
許亞男:“我怎么能知道,你這種人,要了一個玉佩后,真的能消停?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梅素琴笑了:“對對對,我除了玉佩,還要一點小東西,但這些小東西跟你的二十根金條比起來,那是不值一提的。
就是宴擎蒼臨死的時候,把一些老藥方子都給了貝清歡那個小賤人,我想你幫我跟她把那些藥方子拿回來,我就決不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而且你看,我們之間有了這些交易,那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肯定不會再找你了呀,你說是不是?”
許亞男皺眉:“那些老藥方子你要來干什么?”
梅素琴:“這個你不用管。總之,我真的只要一個玉佩和貝清歡手里的老藥方子,我絕對不會再打擾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寫下字據。”
許亞男不說話,那只放下去的腳,又翹在了另一條腿上,看起來官威十足。
梅素琴:“你別浪費時間,我家里還有孫子要照看。”
許亞男干咳一聲:“首先,你得跟我老實說,你要玉佩干什么?如果你不說,你什么都得不到。”
梅素琴笑了,笑得得意極了:“你終于承認你有這些東西了吧,很好。那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得我滿意,我就告訴你。”
“你問。”
“你會一直恨宴桂芳嗎?不管什么情況下,你都不會幫她們母女嗎?”
許亞男的聲音倒像是放松了下來,眼睛望著虛無,認真回憶:
“是。我很討厭她。其實你說錯了一點,我丈夫不是撿的她,而是受人之托抱回來的,為了這個賤人,我丈夫竟然對懷孕的我不管不顧,只想照顧她;
宴桂芳小時候太討厭了,天天哭,快三歲了,卻只想喝奶粉,還經常生病,說是早產兒,也不知道是什么資本家,養出這么嬌的東西,太煩了;
要知道那時候我懷的是雙胞胎啊,每天躺在床上呼吸都困難,怎么照顧那么麻煩的她?但是我一抱怨,我丈夫就說我小肚雞腸,而且,我丈夫也確實是因為要給她買奶粉才出去的,誰知道被抓了壯丁。
我恨她,真的不是只為了金條啊,我就是討厭她,因為她的出現,讓我的家變了樣子,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討厭她。”
梅素琴笑著揮了揮手:“嗐,是不是的,有什么要緊,反正金條是你拿的啊,不對嗎?你還是靠這些金條過了好日子呀,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