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是他買的?”
“沒,當時放在我們房間的桌子上的嘛,我……哎,你當時不是不在……啊,你的意思是,六年前我生日的時候你回來過?”
孟染枝終于想起了什么。
景霄臉色越來越差:
“對!正好看見你挽住你親愛的大兒子,說只有你大兒子孝順,不像景霄那個渾蛋,一年了音訊全無,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那個孽子!可難道不是你,忙不迭地給你親愛的大兒子爭取留京機會,才把我排擠出去的嗎?
六年前,我還是偵察兵,出任務的時候深山老林一呆就是三個月,難道也能像葛壯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玩意兒一樣,天天準時上下班嗎!我要知道我拿了假期回來就是聽見你四處擠兌我,我寧可在外邊玩!”
“我……”孟染枝頓住了,啥也說不下去。
貝清歡連忙按住他的手:“誤會,有誤會,慢慢說。”
又轉向孟染枝:“孟阿姨,你當時說那個話了嗎?”
孟染枝低下頭,可憐兮兮:“……說,說了。”
“為什么說?”
“……就是想我兒子……親兒子了,就隨口一說……那啥,我真就是隨口一說,我哪里能不知道他的辛苦。”孟染枝聲音低低的,像個犯錯的孩子。
貝清歡哄孩子似的:“咱以后不這樣了,啊?”
“知道了。”孟染枝此時態度很誠懇。
貝清歡便又轉向景霄:“人家說了,以后不再那么說了。厲害還是你厲害,啥都靠自己,只有那些個沒用的,才靠父母,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景霄深呼吸。
貝清歡幫景霄問:“那啥鹿皮靴,漂亮嗎?”
孟染枝一講到衣服鞋子,勁兒又來了:“漂亮啊,可漂亮了,我唱疆域民族歌的時候穿上,大家都夸。那時候是葛壯從一個包裹里拿出來的,我哪里知道是景霄寄的,我還以為是他托別人幫我帶的。”
“您沒問?”
孟染枝撅嘴:“我一看見這些東西我就走不動道,我忘了問了……”
貝清歡:“……!”多好騙的女人啊,葛壯不騙你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