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地,景霄解開了頭發,還有幾縷發絲掛在扣子上,他也小心的拿下來。
但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
“我怕我不打你屁股你不聽話,貝清歡,你太愛錢了,這不好,容易犯錯,容易讓人抓住把柄,必須改!
都說了我下個月工資都給你,去了京北我存的錢也給你,我家老頭給的錢我也搬來給你,跟我景霄在一起,絕不讓你過苦日子,但你能不能改改這見錢眼開的毛病!”
貝清歡理著頭發,看看這男人。
他很生氣,但又很寵溺。
這時候的表情,像極了九年前父親因為她偷偷跑到車間踩縫紉機弄傷手指的樣子。
既要管教又不舍。
他自小就生在好家庭,大概是沒法明白,像她這種,一整個去世的父親、軟弱的媽、多事的兄姐、沒錢的家的情況,她會養成愛錢的性格可太容易了。
但怎么辦呢,有個人關心著,教導著,用忠言來逆耳著,竟然感覺還挺好的。
貝清歡乖乖地點了頭:“好,我改,不跟那個人通信了,以后要什么,我跟你說,只跟你說。但是現在,你能不能把我媽叫進來?她肯定誤會了!”
景霄舒坦了,伸手輕輕捏她臉:“這就對了。不過,這種時候,不該是你去叫比較合適嗎?”
“也對。”
貝清歡連忙出去開門,宴桂芳果然黑著臉站在門口。
貝清歡沒等母親說話就馬上倒打一耙:“媽,剛才我的頭發纏在景霄扣子上了,一時拿不下來,你都不進來給我看看。”
宴桂芳那張本來要生氣的臉揪成一團,氣也不是,放也不是。
而景霄,已經把剛才的幾縷發絲去纏在衣服的最后一個扣子上,走出來問宴桂芳:
“宴阿姨,有剪刀嗎?多怪我,剛才清歡畫畫很認真,我想給她倒水,手伸過去的時候,她頭發就掛住我衣服了。”
宴桂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想說“我信你們個鬼!”
但最后,她丟下的一句話是:“你們快點結婚吧,我覺得你們該結婚了!”
為了這句話,宴桂芳特意地留景霄說話,問自己買的糕點夠不夠帶京北分,口味合不合適,現在回去說結婚的事情,兩家要注意些什么,京北有沒有特別的規矩需要提醒貝清歡的等等,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景霄應答得十分認真,臨走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改了口:“那,媽,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我會帶一個人來吃晚飯,還麻煩媽媽準備幾個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