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怒號,卷起滔天巨浪,浪花飛濺,如同破碎的銀玉,在空中肆意飛舞。
那巨大的海浪,每一道都仿佛一座小山般高聳,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狠狠地撞擊著東臨關的城墻,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要將一切都震碎。
面對如此恐怖的景象,即使是城墻上的那些的士兵,也不禁臉色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海嘯,也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海妖。
然而,靈霄子看著眼前的場面,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懼意,他甚至還有閑情走到夜詔南身旁,似笑非笑道:“朝廷的人呢?”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夜詔南的耳中,帶著一絲玩味和探究。
夜詔南的眼神微微一瞇,閃過一絲精光。
自這邊傳出動靜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司隸校尉部竟然沒派人過來?
這讓他感到非常疑惑和不安。
就算經歷了海妖作亂,以及內奸的背叛,犧牲了不少同僚,但也不至于人手稀缺到如此地步。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見夜詔南還被蒙在鼓里,一副疑惑的樣子,靈霄子輕輕搖了搖頭,他決定給夜詔南一個提醒。
“袞州的情況相信你也看到了,”靈霄子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嘆息和無奈,“貧道了解你的為人,一定想著查出那些賑款的去處,所以。。。
你不死,那些人如何安心?
東臨關不毀,這賬如何平之?”
靈霄子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卻已經將一切都點明了。
那些失蹤的賑款,那些死去的同僚,那些遲遲未到的援軍,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袞州,或許已經不再是大燕的袞州了!
有人,想要利用這場海妖作亂,將袞州變成一個巨大的亂葬崗,將所有知情者都埋葬在這里,以此來掩蓋他們的罪行。
而夜詔南,作為袞州的特使,自然成為了他們眼中最大的障礙。
他不死,那些人就無法安心。
東臨關不毀,這筆爛賬就無法平掉。
宮啟讓他赴任袞州特使,難道是想要害死他?
這個念頭在夜詔南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可是,想起當日在白礬樓中,宮啟所立下的宏愿,那番慷慨激昂,為國為民的誓言,又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