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的事業正繼續往上走的緊要關頭,被身邊眼紅他提干的小人向組織上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狀,說他爹是搞封建迷信的,他自己也在家里供神啊鬼啊什么的。
這在我們現在看來可能不至于是什么大事,但在當時那個敏感的年代里,這種事就是沒有實際證據,只是有風頭有人告你的狀,也絕對沒你好果子吃。
這件事對師父最大的影響已經顯而易見了,就是他躊躇滿志,早早寫好但又沒能交得上去那封入黨申請書。
而后師父又大概的給我講了一下我家那位在清朝當武將的老祖宗,說我家和堂口上眾位仙家們的緣分就是由他開始的…
不過當時師父講的很潦草,老祖宗的詳細故事,我還是后來聽堂口上的諸位清風仙家講給我的。
在和我講完這所有的這些之后,師父把那本古書拿了起來,看著我對我說:
“這里面的東西,既是老馬家昔日的榮光,也是拴在你師父我身上一生的鐐銬。”
既然他們找到了你,選中了你,最終要怎么選擇,走不走這條路,都交給你長大成人以后自己定奪。
但在你成人之前,還是要好好學習,以學業為重,要是能不走這條路就更好了。”
說完,師父就把這些東西裝進了抽屜里重新鎖好。
把它們封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也把這些沉重的回憶重新封印回自己內心深處。
從我懂事開始,我就開始四處打聽出馬仙的事兒,而且也不敢多問爺爺,每次問他他也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久而久之我就不敢再在師父面前提起這些事兒了。
但天無絕人之路,還真讓十幾歲的我遇到了一次現場了解出馬仙的機會。
那個時候我有個玩伴,這哥們跟我關系不錯,平時總在一起玩,姓邵叫邵國慶。
他這名字挺不像95后的,不知道家里咋給起的,可能是想讓他當個愛國家愛人民的好孩子吧。
而他家當時是住在我們這邊鐵道附近的一處平房里。
有天我上他家找他出去玩,剛到他家他就跟我說,說今天咱別去網吧了,我領你去看個好玩的。
當時我尋思這小子能帶我去看啥好玩的啊,還有啥能比去小黑網吧玩上一會穿越火線好玩啊。
要是能再配瓶小甜水,整幾包小辣條,玩著游戲吃著喝著,那還不給我倆香個跟頭啊。
我就不太想跟他去,但是他說了一句話成功吸引了我,他說:“我領你看跳大神兒去”
那我肯定去啊,要不然我也成天琢磨著能不能親眼見見其他的出馬仙呢,這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嘛!
而后他就領著我順著他家房后的火車道往東走,他說今天請人跳神兒這家人家是他媽媽那邊的一個親戚,有事兒的是他一個表哥,但不是親表哥。
說是他這表哥頭些日子在鄉下騎摩托車一個沒留神壓到了別人墳頭上了。從那天之后就開始發高燒,連拉帶吐,人都起不來炕了。
還滿嘴說胡話,好像是跟誰認錯呢,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了藥打了點滴一直也都不好,上醫院就說是胃腸感冒,可哪兒有胃腸感冒還能讓人說胡話的呢。
這不就托人找了個在我們當地小有名氣的大神兒,看能不能通過這種方式給治好了。
就這么邊聊邊走,沒多大一會就到他這表哥家了,給我們開門的是他表哥的媽媽,邵國慶管他叫三姨。
他三姨對于我們來看熱鬧,也沒有表示什么不愿意。但其實大多數大人都不會讓十幾歲的半大孩子來看這種場面。
一是因為大家普遍認為人歲數小的時候身上陽氣不太重,容易招上啥玩意,當然了要是成年的大小伙子陽氣就比較重了,那另當別論。